从陈吉宁到李干杰，环保官员主政地方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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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日，山东省第十三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九次会议决定接受龚正辞去山东省省长职务；决定任命李为山东省副省长，李为山东省代省长。

继陈吉宁之后，李出任生态环境部部长，到当地工作。2017年5月，原环境保护部部长陈吉宁赴京任职，现任北京市委副书记、市长。

近年来，许多环保系统的官员担任了地方党政的最高领导人。4月7日，原山东省生态环境厅厅长王出任临沂市委书记。

许多接受采访的环保系统官员或专家表示，在过去，环保官员“很难被重用和提拔”的情况正在悄然改变。这种人事调整现象，一方面表明环保官员的综合素质在不断提高。它们不仅可以明确地方环境保护债务的原因，制定解决方案，还可以促进地方综合实力的提高。另一方面，这也表明国家越来越重视绿色发展，只看国内生产总值成绩的干部评价标准发生了变化。

从罕见到正常

“艰难而缓慢的推广”是环境保护官员面临的一个难题。

2014年12月17日，《中国环境报》发表了《谁将配得上环保领袖》，分析了环保官员晋升难的现象。文章说，从全国情况来看，以省环保厅厅长的出口为例，统计显示，在过去的20年里，有99位环保厅厅长下台，其中真正的官员被提升到第一级，从正厅到副省。只有一个，只相当于1%；有26人被调到其他部门或交换到城市，占26%；剩下的70%去了NPC、CPPCC、非政府组织和其他岗位继续工作直到退休。环保干部几乎没有增加空的房间。

文章称，环保系统中有一种意识形态上的共识，即无论一个领导者有多优秀，只要他到达环保部门，就意味着他职业生涯的结束。原因在于环保部门的职责和权力。环保干部普遍认为环保部门有环境评估、执法、全面评估等权力。，所有这些都是“说不”的力量，这实际上是得罪人的力量。

一位接受采访的环保系统官员表示，在过去，“工作难做，即使做得好也很难升职”被视为环保官员的“两个标签”。

一些环保官员已经公开表达了他们的推广困境。2014年，四川省环境保护厅前厅长姜晓亭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我认为，环保厅厅长一职几乎没有被空.提升这不是我个人的消极，而是环保工作的特殊性，与个人的素质和能力关系不大。”。

他认为做环境保护工作只有两种方法:要么玩忽职守，要么得罪人。无论你选择哪种方式，最终都很难看到成就。群众不太可能支持你，因为有太多的环境问题不能在短期内解决，企业不会支持你，地方官员可能不会支持你，这不可避免地会影响你。“如果你特别追求事业的进步，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环保局。”姜晓亭说。

然而，近年来，环保官员已经成为地方党政的“最高领导人”。据公开消息，2017年12月，原安徽省环境保护厅厅长王迎春被任命为蚌埠市委书记。2018年9月，原辽宁省环境保护厅厅长赖和被任命为抚顺市委书记；同年11月，原吉林省生态环境厅厅长柴伟出任辽源市委书记。

2019年4月，原陕西省生态环境厅厅长董一兵被任命为临汾市委副书记、市长。同年9月，原江西省生态环境厅厅长陈晓萍升任江西省副省长。他被媒体评价为生态环境部成立以来第一位从生态环境司司长直接晋升为副省长的官员。同年12月，原四川省生态环境厅厅长于会文被任命为重庆市大足区党委书记。

“身处险境”的现象是显而易见的

当许多环保官员担任地方领导时，他们都面临着当地生态环境的恶劣状况。

今年4月7日，王被任命为临沂市委书记。据公开消息，临沂市因污染问题严重，多次被原环境保护部和山东省政府约谈。

2015年2月，临沂市被原环境保护部华东监督中心约谈，成为新环境保护法实施后首批被约谈的城市。时任临沂市代市长的张术平在接受采访时说:“接受这样的采访，我的心情很沉重，我的决心也很大。在我接受了这次面试之后，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接受第二次面试。”

采访结束后的第三天，张术平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了一些措施，如严打雾霾、限期治理412家企业、停产治理57家企业、关停整顿无望企业、彻底淘汰地方小企业等。

但直到去年，临沂市的生态环境仍然不容乐观。数据显示，2019年临沂市水环境质量变化幅度为8.04%，在全国排名倒数第13位。在中国空空气质量排名的168个重点城市中，临沂排名倒数第16位，空空气质量改善幅度，临沂排名倒数第6位。

舆论认为，王在主政临沂后，今后的工作重点将是充分发挥他的专业特长，找出当地环境问题的症结所在，采取一些有针对性的整改措施。

2019年4月，时任山西省生态环境厅厅长的董一兵出任临汾市市长时，也面临着类似的情况。

2019年3月18日，生态环境部发布了《2018年全国生态环境质量状况》。根据空环境气体质量综合指数，2018年临汾在全国169个重点城市中排名垫底。

由于大气环境质量持续恶化和二氧化硫浓度长期“失控”，临汾分别于2017年和2018年接受了原环境保护部和生态环境部的采访。临汾市环保局前局长张文卿，甚至因为对下属的指示，一年之内对全市六个监测站的数据进行了数百次干扰，导致他被调查。2018年5月，张文卿被判处两年监禁。

董一兵上任后，移交的绿色成绩单显而易见。今年4月3日，由山西省委宣传部负责的黄河新闻网报道，自2019年以来，临汾的生态环境质量不断改善。空市区空气质量综合指数为6.75，全国“倒一”，改善率居全省第二位，地表水质量符合省级考核要求。今年1月，董一兵出任临汾市委书记，事业进一步发展。

很多业内人士认为，李上任后，作为工业大省，山东的生态环境工作必然会有新的局面。

中国政法大学环境资源法研究与服务中心主任王灿发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越来越多的环保官员负责解释国家重视生态文明建设和环境保护。“在这种情况下，有能力的环保官员自然更有可能被重用；近年来，许多地方的环境保护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这样的官员将有一个有用的地方。

如何应对新的挑战？

环境保护官员在执掌地方政府后，除了面临环境治理问题外，还面临着经济发展、民生保障等多重考验。他们执掌地方政府后如何应对新的挑战也成为公众关注的话题。

《中国新闻周刊》梳理了这些官员的简历，发现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有过地方行政管理的经历。

曾任河北省委副书记、河北省委党校校长。董一兵在担任山西省生态环境厅厅长之前，曾担任过稷山县县长、夏县县委书记、郓城市副市长、忻州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阳泉市委副书记、市委书记、市政府市长，具有丰富的地方行政管理经验。柴伟曾担任桦甸市市长、公主岭市市长、四平市常务副市长、松原市常务副市长等职务。赖和、王迎春、于会文等人也曾在当地城市服务过。

他们再次掌管地方政府后，除了管理环境，他们对地方政府的期望更高。2019年12月，原四川省生态环境厅厅长于会文被任命为重庆市大足区党委书记。重庆市委组织部在任命他时表示，他“经历了很多工作，熟悉经济工作和环保业务。”担任大足区委书记是合适的。”

从他们的工作表现来看，他们在重新执掌地方政府后，更加注重在经济转型期走绿色发展之路。

在去年的两会期间，赖和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工业、民生、生态必须与绿色发展同步结合、同步推进。”他表示，抚顺在原有重工业的基础上，选择了延长产业链、发展精细化工、发展煤炭综合利用、页岩油提炼等化工产业，以及发展钢铁制造和装备工业，以提高产品附加值。尽管困难和压力很大，但这些都是暂时的。通过淘汰小型化学品和支持高端产业，抚顺的精细化工行业已经从零发展到数百家。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资源与环境政策研究所副所长常继文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表示，环境保护工作非常专业且富有挑战性。这些被调往地方担任最高领导的环保干部，一般都有着在环保系统工作的悠久历史，这使得他们在处理复杂的工作时更加果断和勇敢。

常继文说，目前的环保干部与原来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经济快速发展时期的环保干部是眼光有限的监督干部；现在是一个从经济快速发展到更加理性发展和绿色发展的过渡时期。当前的环境保护工作既属于专业协调，又属于综合协调。环保干部除了了解专业知识外，还必须了解经济和社会。“所以，现在环保干部的综合能力也更强了，这使他们有能力在地方上服务。”

王灿发表示相信，这些环保官员能够处理好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关系。“在过去，当环境保护没有受到重视时，很少有环境保护官员得到提升，甚至环境保护部门本身也感到自卑。现在工作做得好的环保官员可以得到晋升的机会，表明生态文明建设已经深入人心，是一个可以取得政治成就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