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水资源，亟须引入市场化思维进行市场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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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水利改革和发展的第一号文件》近日发布。这是中央政府第一次将水利提升到经济安全、生态安全和国家安全的战略高度。根据一号文件的有关要求，未来10年中国水利年平均投资将是2010年的两倍；政府计划将中国的年用水量控制在6700亿立方米以内。此外，一号文件提出要积极推进水价改革。

我国水资源稀缺，但长期使用的福利用水模式削弱了社会节水意识，水资源保护问题亟待解决。中央一号文件的牺牲为我国水资源利用效率、利用规模和价格机制指明了方向。但需要指出的是，只有尽快转变依靠行政直接调控水资源的传统思维，充分发挥市场自发调控机制的作用，水资源管理才能更加有效。

俗话说，水是生命之源。年底和年初，一场严重的干旱蹂躏了北方。其中，山东省济宁等地的气象干旱程度达到了200年一遇。目前，山东省一半以上的麦田受干旱影响，30万人饮水困难。事实上，中国一直是世界上人均水资源最贫乏的国家之一，但其水资源利用效率很低。每万元国内生产总值用水量为610立方米，是发达国家的十倍多。面对久违的干旱和自然灾害，中国水利系统的应对和调整能力变得越来越脆弱。根本原因是水资源国家的节水和福利用水模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当地对使用大罐水的规划也很不积极。由于节水工作的效益过程缓慢，很有可能前任领导在行政任期内得不到反映。地方政府往往忽视保护水资源的长期机制，以发展眼前投资，短视的经济需求削弱了其破坏水资源的监管力。与此同时，就寻求效用最大化的微观实体和个人而言，在现行制度下保护水资源的成本无法得到相应补偿；那些破坏水资源的人不必为此付出代价。因此，节水不是微观实体的最佳选择。由此可见，市场激励和约束机制严重滞后，道德风险将不可避免地增加。

因此，中央一号文件对年度用水总量和用水效率等提出了具体要求。通过各级行政量化指标的分配，督促地方政府部门适当考虑地方节水和水资源管理，适度提高水资源利用水平。然而，行政控制措施不可避免地存在定量评估不准确、监督成本高等问题。，而水资源的合理利用最终应该向市场化措施过渡。从欧美等发达国家水资源改革的角度来看，谁用水、谁付费、谁排放、谁付费、谁污染、谁治理的理念渗透到水资源保护法中，真正保证了水资源管理的有序进行。从这个角度来看，后续工作，包括水资源专项立法和监管部门职责的确定，都需要在一号文件全面出台后进一步细化。需要指出的是，未来中国的水资源系统应大力倡导水权分配清晰化、环保费改税的改革路径。例如，水资源交易市场可以分为两个层次。电力部门可以将公共水资源使用权出售给用户或个人，交易形式可以是拍卖和招标。每个拥有水权的经济实体可以根据实际需求在二级市场上转让或购买水资源使用权。如果能够将水污染成本内部化，开放水权交易市场，不仅可以反映水资源的稀缺性，还可以提高水资源的利用效率。

值得一提的是，1号文件中提出的阶梯水价思想已经成为重要观点之一。从经济角度来看，阶梯定价将有助于利用价格杠杆来促进水资源保护。然而，目前的问题是，在城市垄断供水体制下，自来水公司的实际供水成本和管理费用处于一个黑箱中，这导致公众对此前兰州和北京的水价上涨频频产生怀疑。在水价绝对水平仍然难以均衡的情况下，如何合理界定阶梯幅度，确实考验着主管部门的智慧。因此，市场化思维在水价审核中也是不可或缺的。从英国等国将公共资源产品的决策权归还市场的改革过程来看，中国的供水等资源也应该释放给私人资本。在政府制定竞争规则的前提下，可以发挥积极的鲶鱼效应，迫使水价透明化。完全竞争将有助于市场自发地寻求合理的水价水平。

在我国北方干旱的年份，中央一号文件对水利的重视不是及时的举措，而是对我国水资源管理体制的补充。需要注意的是，行政监督的运用必将有助于唤醒社会的节水意识，但水资源短缺的充分表现需要市场调节。

□马红漫(作者是经济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