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务改革当吸取教育产业化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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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日，国家发改委网站报道了近期能源资源产品价格改革的进展，指出近期各地水价上涨符合改革方向。下一步将按照既定的改革方向深化电价改革，继续坚决执行国务院批准的成品油价格形成机制。

在过去，围绕着水利改革有很多争论，期间有很多官员、学者和市场参与者参加了演讲，他们都很热情。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网站上发表的这篇总结文章，可以看作是有关部门对本轮水利改革方向的基本态度，也是对各种争议的回应。

这种态度不会让人吃惊。近年来，要求资源产品和要素价格合理化的呼声很高。对于包括水在内的许多资源产品来说，一个重要的问题是价格不能真实反映市场供求关系和资源稀缺性，也不能反映环境污染造成的外部成本，从而造成资源的严重浪费，这与“节约型社会”的理念背道而驰。这个意思已经在上周本报的一篇相关社论中提到了。

因此，水价改革是大势所趋，尽管改革的路径必须指向价格上涨。我们在上周的社论中也指出，在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切实做好价格听证会和价格监督检查工作，政府应该肩负起关心民生的重任，对因水利改革而面临困难的低收入群体给予必要的补贴(在技术层面上，补贴可以通过多种方式进行，如现金补贴或免费提供一定量的水)。

这时，有必要问一个问题，即通过资源价格改革，如水价改革，谁将获得最终的利益？从理论上讲，答案应该是增加社会总福利。在传统的价格控制条件下，水价等基本价格都很低。虽然从表面上看这对普通人有利，但最终的付款人是纳税人自己。由于价格偏离了成本定价机制，而该机制本身被扭曲了，社会支付的总成本实际上更大。

这是水价改革的理论逻辑。这在实践中也是真的吗？许多人对此表示怀疑。至少从表面上看，水价上涨的直接受益者是大型水务企业，特别是一些从许多城市获得水资源的跨国公司。敏感的资本市场已经注意到，最近许多城市的水价上涨使得水务企业成为一个热门的投资机会。在一些分析师看来，随着更多城市可能在未来引入水价调整方案，水务行业更有可能在未来一次又一次地活跃起来。

坦率地说，本轮水价改革的出发点是节约资源，但在改革背后，很难排除水务企业(包括国外水务巨头)的驱动力，以及衍生出来的政策和公关力量。从商业逻辑上讲，水务企业肯定是有动机推动水产品价格上涨的。作为水产品供应商，你自然可以分一杯羹。许多企业被称为穷人，在哭喊“损失”的表象背后，利益逻辑正在发挥作用。

从一个角度来看，最终产品的价格上涨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我们想改变资源使用过于廉价的现状，价格杠杆必须发挥作用。但与此同时，不难发现，在目前的资源和产品定价机制下，一些资源和能源行业的领导者(通常是垄断者)具有很强的转嫁成本和税收的能力。正是这种不合理的转移给资源价格改革蒙上了阴影。

众所周知，以往许多价格听证会的质量都不尽如人意，其中涉及对公用事业产品供应商的成本监督和审查，而且往往缺乏透明度。因此，人们确实有理由问:资源价格改革会不会被某些利益集团所挟持，而改革的正当要求已成为他们不断要求涨价的一个重要理由，从而将他们的经营成本转嫁给公众？

因此，虽然水价上涨关系到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也是最容易引起关注的，但水价调整只是整个水务体制改革的一个组成部分，二者不能等同。就改革而言，包括水资源在内的资源价格改革，不仅要在价格调整方面取得突然的进展，还要反映出一些地方政府过去急于摆脱公用事业领域的负担，过分强调私有化的弊端。过去在卫生保健和教育领域改革中的一些失败表明，政府恰当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并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是多么重要。否则，未来的改革很可能被利益集团所挟持，这将大大降低改革的成果，增加改革的阻力。

同时，为了给资源一个真实的价格，有必要推动其他领域的相关改革。其中，谁将从资源价格上涨中受益的问题不容忽视。就水、石油和矿产资源税而言，情况显然不同。当水价上涨时，公众支付更多，水商和地方政府受益；油价上涨是石油企业和石油用户之间的财富再分配；开征资源税的改革是对少数国有垄断企业和占用公共矿产资源的企业征税，为垄断企业和特权者付费，使国家和公众受益。因此，不难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公众多年来呼吁的矿产资源税迟迟不开，而水利改革却迟迟不开？

当然，要坚持政府承担公共职能、市场有效配置资源的改革方向。但是，在具有更多公共属性的水务领域，政府的公共服务职能不应轻易放弃，而在矿产等资源领域，有必要进行透明的市场准入，增加更多的竞争主体，这不仅是市场公平的体现，也是防止垄断部门转移成本的一种方式，并引入资源税改革方案，以防止垄断利润。总之，如果人们为资源价格改革买单，资源垄断者仍然获得巨额利润，公众又怎么能真正从心底里支持改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