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压治霾，不能一出事就要追责环保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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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视察队进行了为期10天的旅行，前往20个省。2016年10月21日至10月30日，环境保护部组织检查组，对地方环境执法监督重点工作实施情况进行了监督。

监管内容包括清理违法建设项目、取缔“十小”企业、重点行业环境保护专项执法检查、涉及危险废物的环境犯罪专项行动等八个方面。检查组成员由环境保护部各部门和未被检查省份的环境监察部门干部组成。

“注意听取基层部门和群众的意见，不干涉当地正常执法。必须找到问题，找到当地的工作特点。”环保部副部长翟青在出发前告诉10个检查小组。

河南:高压治霾

在欢迎检查组和《南方周末》记者来访时，商丘市许多负责接待的干部因雾霾处理不当而受到行政处分。

2016年4月28日，商丘市接受了环境保护部的采访。时任市委书记的魏小东在全市大气污染防治动员大会上心情沉重:“如果大气污染防治任务不能完成，党和政府的主要负责同志就不能调整，他们必须认真负责。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怕得罪人。如果我们怕得罪某个部门或某个人，我们就得罪了省委、省政府，也就得罪了全市人民。”

新任命的商丘市委书记王战营算了一下好日子——162天。河南省为商丘市设定的目标是195天，也就是说，年底前需要33天空气质量良好。

截至10月23日，商丘市pm2.5和pm10的平均浓度分别为74 μ g/m3和124 μ g/m3。

高层采访的压力一层一层传递，形成治愈阴霾的高压。据商丘市环保局局长丁介绍，商丘市已经完善了“网格化”环境监管体系。通过网格管理，到目前为止，已有328人因从事空气污染防治工作而被问责。其中，250人受到纪律处分，24人受到训诫和谈话，52人受到通报批评，2人被降级。

河南省其他城市的雾霾控制压力也很大。2016年9月12日，在河南当地媒体报道安阳“污染围城”问题仍未解决后，当地政府召开紧急会议，指示党委、政府对环境保护问题较为突出的安阳县银都区、安阳县高新区、龙安区进行深入检查，并暂停了安阳市环保局局长的检查。截至安阳检查组检查期间，其环保总监仍处于暂停检查阶段。

目前，各部门的环境保护分工已经明确，形成了一个克服困难的环境保护工作合力河南省环境保护厅副厅长卫诗说。

除了防治空气污染，河南省的其他环境保护方面，如危险废物也不容忽视。

检查发现，河南部分地区汽车4s店生产的少量废机油和铅酸蓄电池未纳入专项行动检查范围。另外，经查阅数据，河南省单位产生的危险废物转移量与经营单位收集量存在明显差异。检查组建议进一步查明原因，并做好统计。

还有在各省之间倾倒危险废物的问题。2016年6月19日，贵州铜仁同心汞公司将内蒙古的废汞非法转移至洛阳和许昌。河南省环境保护厅监察组组长易表示，在该报告发布后，近80吨非法倾倒在河南省的含汞危险废物已得到妥善处置。

清理违法环保建设项目任务繁重

检查组对河南省的检查包括八个方面。除了危险废物，检查还发现了大量的非法建设项目。但是，由于集中清查整改时间短，评估监测等技术支持单位能力有限，部分企业长期停工，河南省难以在规定期限内清理违法建设项目。

根据河南省环境保护厅提供的数据，全省有52，665个违法建设项目，截至10月24日，已清理和整改的项目有34，449个，占总数的65.4%。

针对重点行业环保专项执法检查，河南省对328家钢铁企业、水泥熟料企业、平板玻璃企业和城市污水处理厂进行了现场检查，发现24项环境违法行为。5家钢铁企业、5家水泥熟料企业、3家平板玻璃企业和11家城市污水处理厂因污染控制设施运行异常和超标排放而被立案处罚。

“为了督促各地做好这项工作，省政府从6月到8月发布了三篇文章，全面检查污染防治设施的运行情况。”易对说道。

检查组对11家企业、2家水泥企业、2家平板玻璃企业、3家钢铁企业、4家污水处理厂进行了抽查，仍发现4家企业存在环境问题等未整改的问题。处罚力度不够，一些人发现环境问题的改善进展不快。

此外，易还表达了存在的问题和困惑:“在日常的污染源环境监管中，对环境风险高、容易发生安全或环境风险事故的企业，都是随机抽取的形式进行摸彩(环境执法检查将采取摸彩的形式)。检查对象和随机抽取的执法检查人员未经检查而发生事故的，基层环境执法监督员容易被追究监督责任。”

“如果不能出错，就必须追究环境执法监督员的责任。”一名当地一线执法人员吐露了心声。根据他的描述，由于害怕承担责任，基层单位经常避免参与环境执法。“都被惩罚了，谁来工作？”

辽宁:经济与环境保护的双重选择

与河南不同，辽宁正面临持续的经济负增长。根据辽宁省工业和信息化委员会发布的2016年前三季度统计数据，从1月到9月，辽宁省工业用电量达到1048.88亿千瓦时，同比下降1.01%，比全国平均水平低2.96个百分点。上半年，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为-58%。“现在市领导每天都在盯着本钢的用电数据。只要用电量下降，立即打电话询问。”在视察本溪钢铁厂时，该企业的一名管理人员透露。

这增加了经济和环境保护双重选择问题的难度。

根据此次检查的八个具体项目，环保部检查组分别到本溪和辽阳进行了检查。在“取缔十小企业”方面，辽宁省共查处了582家“十小企业”，确认并完成了九家的取缔。

根据国务院2015年4月发布的《水十条》，2016年底前，所有不符合国家产业政策的小规模生产项目，如造纸、制革、印染、染料、焦化、硫磺提炼、砷提炼、炼油、电镀、农药等。，严重污染水环境，将被禁止。也就是“十小”。

“十小”的定义标准是实施过程中遇到的一个问题。"一些基层单位不确定，正在观望."辽宁省环境保护厅副厅长李德民。

此外，辽宁省查处了11568个环境保护违法建设项目，清理整顿了10610个项目。环保执法中，每天连续处罚58次，罚款9265万元；有29起扣押和拘留案件、37起限制生产案件和50起行政拘留案件。

辽宁省共有14家企业因未经批准的建设、污染控制设施的异常运行和重点行业污染物排放超标等环境违法行为受到处罚。环保部检查组抽查了8家企业，其中水泥企业2家，平板玻璃企业1家，钢铁企业2家，污水处理厂3家。人们仍然发现存在着一些问题，例如没有因非法问题受到惩罚，没有纠正环境问题。

“这不仅仅是辽宁省的问题。”

目前，国家《省级以下环境保护机构监测、监督和执法垂直管理体制改革试点指导意见》已经颁布，但环境监测机构改革方向仍不明确，人员编制全部冻结，导致现有人员不确定。人们的心是不稳定的。”李德民透露了遇到的问题。

在辽宁，大连是中国第一个成立垂直管理环境保护分局的地级市，该局成立于1994年。2008年，沈阳市政府还发布了一份文件，提议在市和区两级建立环境保护机构的垂直管理系统。但是，到2015年，沈阳市委常委决定分批有序取消环保组织的垂直管理。

“我们仍然是一个公共福利机构。这是什么性质？说白了，我们是服务性质的。”在本溪、辽宁等基层环境监测单位，一线人员投诉不断。

老问题是执法车辆的保障。“环境监测机构不属于国家法定执法单位。因此，在车辆改革过程中，环保执法车辆将由各级政府收缴，执法车辆得不到保障。”李德民提议。

"这不仅仅是辽宁省的困惑."上述本溪基层工作人员表示。

根据检查的具体情况和地方反映的问题，截至记者发稿时，包括《南方周末》记者所在的第三检查组在内的十个检查组已经形成了各地的检查报告，并经各省环保部门领导签字确认后，上报环境保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