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项目如何走出“一闹就停”？困局待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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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7月16日起，中央第五环保巡视组进驻河南一个月，已三次向郑州市政府报告郑州格力绿色再生资源公司存在的问题。报道称，该公司在夜间焚烧垃圾，造成严重的粉尘和废气污染。郑州市政府回应了三次:这些问题没有得到正确反映。

这些情况在当地媒体公布后，引起了热烈的讨论。从两年前项目规划的公开宣布引起群众的强烈反对，到第二期工程最终被取消，到今天不断有报道，政府回应说是假的。为了探寻真相，《经济信息日报》的记者前去采访调查。我所看到的是一个遗憾，环保项目最终因为缺乏有效沟通而导致的邻里回避效应而夭折。

环境保护项目经常被报道和停止

郑州格力绿色再生资源有限公司是珠海格力电器有限公司在郑州设立的全资子公司，位于郑州高新区，主要从事废弃电器电子产品的拆解处理。

公司执行副总经理刘健介绍，该项目主要涉及“四台机器一个大脑”，即电视、空调谐器、冰箱、洗衣机和电脑。项目建设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实体拆除工程于2014年6月投产。当二期工程在规划局官方网站上公布时，引起了一些人的反对。

反对的主要原因是二期工程涉及湿法提取工艺。该项目位于郑州高新区，附近聚集了郑州大学和中国人民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等多所大学。一些大学教授指出，这一过程涉及提取贵金属，可能会污染周围环境，并以广东省贵屿镇为例，该镇受到了严重污染，引起了公众的关注。随后，许多题为“郑州毒地”和“最毒工厂”的报道频频见诸报端...

“我们对这个项目的环境保护非常有信心。贵屿镇的问题是由小作坊和落后的技术造成的，但我们使用了先进的技术，完全可以避免类似的问题。此外，我们已通过环境影响评估，包括第一期和第二期工程，以及各项测试和审批，这亦显示我们已获得认可。”刘健说道。

尽管企业意见不一，郑州高新区管委会充分尊重公众意见，召开紧急会议研究，要求暂停公司二期工程建设。

此后，公司进一步优化了二期工程的建筑结构和风险防范，并于2015年6月在规划局官方网站上再次公示，但出乎意料的是，再次引起了群众的强烈反对。郑州高新区管理委员会再次召开会议。

“这种情况连续发生了两次，经过全面规划，总行决定取消郑州基地二期工程。”刘健向记者递交了《关于公司二期贵金属提取项目不予建设的说明》，款项于2015年12月支付。

据了解，公司二期项目取消后，格力集团通过国家布局调整，将项目移至其他地区。但对河南而言，旨在有效回收电子废弃物、促进循环经济和减少污染的环保项目却夭折了。

有业内人士分析，如果没有这个项目，由于不能及时有效地回收利用电子废弃物而造成的局部污染一定会更加严重。

这个为期五年的项目产生了艰难的结果

从2010年经发展改革部门批准备案，到环境影响评价验收，获得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资质证书，并被列入国家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基金资助企业名单，第二阶段项目终于在2015年底取消，郑州格力绿色再生资源有限公司辛辛苦苦工作了五年多，最终未能产生成效。

即便如此，公司的环境污染报告仍时有发生，直到中央环保督察团在进入河南的一个月内连续三次收到报告材料。

当记者在工厂周围的居民区采访时，几个居民有着同样的看法:他们总是在早晚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们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我听说附近有一家公司在焚烧电子垃圾，他们都怀疑这是他们的问题。记者问:“你知道是哪家公司吗？你知道吗？”另一方说:“我从来不知道，但我只向环保局反映过。”。

为了查明真相，记者于8月16日在郑州格力绿色再生资源有限公司进行了一次仔细的巡查，发现二期工程原规划建设用地上仍然杂草丛生，一期工程现场物品分类存放整齐，没有异味，也没有焚烧设备。郑州高新区环保局派出的常驻监督员王俊凯说，该公司不做化学处理，也没有焚烧过程。

格力电气有限公司可再生资源筹备委员张强说:“现在只保留了第一阶段的实物拆除。完工后，剩下的主要是铜、铝、钢和塑料。这些都是我们用来赚钱的东西。它怎么会被烧掉呢？”

“那为什么人们总是举报你？”记者问道。张强的对面，充满了沮丧。他说:“我们一直在审查。商业竞争中没有复杂的因素，但我们最大的问题是缺乏信息披露和积极沟通，导致群众产生误解。”

8月28日，郑州高新区环保局和该企业联合举办了“开放日”活动，邀请附近社区的人来企业参观，以澄清不必要的误解。

参观结束后，王女士告诉记者:“看完之后，我们意识到这家企业根本就不焚烧垃圾，而且离我们小区有3公里多，气味飘不了那么远。”

张先生的话让人哭笑不得:“我一直以为格力电子垃圾回收厂就在我们小区对面。当我来的时候，我意识到它离我们太远了……”

如何走出“立即停止”的困境

近年来，由于该组织对污染问题的质疑，“被迫停止”项目的事件频频发生。据不完全统计，今年上半年，中国至少发生了50起大型环保群体性事件，涉及的50多个项目大部分已经暂停或终止。

如何摆脱“一旦制造麻烦就停下来”的困境？

行业专家和基层干部普遍认为，不科学的决策过程很容易成为群体聚集的导火索。公众对环境和参与社会事务的需求日益增加，行政主导的决策机制已经难以适应。在项目设立和选址的早期阶段没有公开讨论，在项目招标和建设程序中也不征求公众意见。封闭的决策过程无疑容易引起公众的不信任和强烈反对。

一些接受采访的环保系统干部认为，群众关注和参与环保的热情日益高涨，表明社会环保意识日益增强。然而，环境保护在许多具体层面上是一个专业性的科学问题，一些人的环境保护知识滞后于现实的环境保护意识，应该正视这一问题。如果政府没有立场，完全被公众舆论所吞没并导致错误的结果是荒谬的。在政府不断优化工作方法的前提下，也希望群众能够理性发言。

一些学者建议，如果一个合法和合规的项目需要有人来承担环境成本，那些承担成本的人应该得到受益人的补偿。建议专业机构对受灾地区居民的损失进行量化，并做出相应的补偿，就像征地一样，形成一个促进类似事件进展的长效机制。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单广耐在接受采访时曾表示，要解决“一有麻烦就停下来”的尴尬局面，就要从沟通协商入手，耐心倾听群众的声音，切实考虑群众的利益。特别是要提前广泛征求公众意见，公众要广泛参与，充分讨论，项目是否可行要激烈对抗，最终达成共识。

对大多数项目来说，人民的烦恼不是由项目本身引起的，而是与许多其他要求交织在一起的，通过公益项目寻求私人利益的最大化，而政府却不敢从维护稳定的角度来面对不合理的要求，结果只有一次撤退，然后又一次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