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修复：产业亟待立法 从业单位仅占环境服务业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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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是三足鼎立的环保产业，现在缺了一只脚。

环保产业主要分为三类:空气、水和土壤污染防治，但与蓬勃发展的空气处理和水处理产业相比，土壤处理领域仍相对平静。根据第四次全国环保产业调查结果，截至2011年底，在中国8820家环保服务企业中，仅有3.7%的生态修复和生态保护服务涉及土壤处理。

有很多企业，但每个人都不知道如何去做，在哪里赚钱。北京桑德环保集团董事长闻一波曾表示，这种现象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

为什么会这样？中国环境恢复产业联盟秘书处张旭辉告诉《中国时报》，主要原因是缺乏立法。《土壤环境保护法》尚未出台，导致土壤修复机制未能建立，污染企业和土地所有者缺乏动力。

严重污染

中国有多少土地被污染了？2005年4月至2013年12月，环境保护部和国土资源部开展了首次全国土壤污染调查。结果表明，在总调查面积约630万平方公里中，我国土壤总超标率为16.1%。换句话说，近20%的土地污染超标。

广东生态环境与土壤研究所研究员陈能昌告诉记者，被污染的土地大致可以分为三类:农田、城市用地和矿山。其中，农田和城市场所与公共卫生关系最为密切。

张旭辉告诉记者，农田污染物主要来自工业废气沉淀、污水灌溉和乡镇企业废水排放。在作物生长期间，土壤中的污染物可能被吸收，这将影响农产品的质量[2.32%基金研究报告]。当这些被污染的农产品被制成食品时，就会出现食品安全问题，最终会危及消费者的健康。

在城市中，由于中国工业化在过去几十年中的快速发展，化学、农药、冶炼等工业企业和设施如加油站、化学储罐和固体废物处理有大量和广泛的分布。此外，许多设施生产时间长，产品多，环境管理措施不足。各种污染物在现场积累，包括各种重金属、持久性有机污染物(pops)和挥发性有机污染物(vocs)。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大量工业企业停产或搬迁，原有的工业用地被改造为商业和居住用地，其遗留的污染物成为重大隐患。

此外，一些土地含有挥发油和润滑油，通过口服和经鼻摄入、呼吸吸入和皮肤接触可能危及周围居民的健康。更大的隐患是一些重金属污染物会随着雨水的侵蚀沿着土壤缝隙流入地下水，造成地下水资源的污染。在中国，地下水资源是许多城市的主要水源，尤其是在中国北方。

工业被遗弃了

尽管土壤污染的情况相当严重，但与之密切相关的土壤修复行业却一直不温不火。

在2013年中国上市环保公司峰会上，环境保护部科技司司长熊曾表示，环保产品主要以防治水和大气污染为主，这两个部分占据了80%的市场份额，并连续7年保持在30%左右的增长速度。相比之下，生态环境恢复仅占环保服务业的3.7%，市场巨大，尤其是土壤环境的污染控制。

温一波表示，目前土壤修复市场还没有真正启动，大部分项目都是由污染企业自己完成的，除了一些引起社会关注的场地修复项目，还没有推向市场。

张旭辉还说，大约3-4年前，媒体上有很多关于土壤污染的报道，两会代表也对此给予了更多关注。许多企业认为土壤修复将成为未来环保行业的热点之一，于是纷纷设立相关分支机构。但现在回头看，许多企业没有收到任何项目，有些企业在三年内只收到两三个项目，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亏本经营。

当然，也有一些成立较早、规模较大、经营较好的企业，如北京建筑工程环境修复有限公司，它们有很多订单。总的来说，土壤修复行业的项目高度集中，几个大企业承担了大部分项目，而数百个其他企业却饥不择食。

如今，这些小企业正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要么退出，要么坚守阵地。张旭辉表示，大多数企业仍不愿退出。

期待立法

为什么污染和工业条件之间有如此大的反差？张旭辉认为，主要原因是没有立法。《大气污染防治法》和《水污染防治法》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甚至《噪声污染防治法》等专门的污染立法已经颁布，但是《土壤环境保护法》却迟迟没有出台。

缺乏立法使得污染企业和土地所有者没有动力去修复。张旭辉表示，目前已经开展的修复项目要么是国家试点项目，要么是房地产开发商出于商业利益自发开展的。

由于基本立法工作尚未完成，大方向尚未确定，相关产业政策和标准的制定也受到了影响。目前，土壤修复没有技术标准，也没有明确的依据来确定哪些需要修复，哪些不需要修复，修复的价值是什么，遵循什么样的技术程序。工程师们不得不参考美国、台湾甚至上海世博会的一些标准，使得标准零散、混乱、不统一。

没有立法，即使是最基本的土壤修复成本机制也无法建立。目前，环保部门对企业的环保处罚中没有包括土壤修复的费用，污染者不支付，政府承担不起如此巨大的费用。

由于没有立法和标准缺失，如果从业人员素质稍差，他们很容易混水摸鱼。甚至有些项目，在修复后，环境状况进一步恶化。

总之，在文一波看来，土壤修复市场有点像早期的工业废水处理市场，没有关注，没有监管，没有标准。因此，这一领域需要严厉的法律、建立监督机制和制定标准。

目前，土壤立法取得了一些进展。8月5日，环境保护部自然与生态保护司在北京举办了土壤修复企业论坛。相关负责人表示，环境保护部正在努力起草土壤环境保护法。目前，已与发展改革委、国土资源部等部门成立了起草土壤环境保护法规的领导小组、工作组和相应的专家组。先后召开了两次领导小组会议和十多次专家组会议，起草了征求意见稿，征求了有关部门和地方政府的意见。

此外，还有屠石条，它被称为环境保护部三大运动之一。今年3月，时任环境保护部副部长的周建曾表示，《土壤防治行动计划》(又称《土石方》)有望在今年内出台。

不过，张旭辉表示，《屠世》只是一份纲领性文件，起着指导性作用，因此不会给市场带来爆炸性增长。如果土壤修复行业想要迎来质的变化，就必须期待《土壤环境保护法》的颁布。根据最新消息，土壤环境保护法有望在2017年前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