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企业家眼里的三个环保怪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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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现象。当当地政府促进环境保护时，它会说它已经投资了几个污水处理厂，并关闭了几个高污染和高能耗的企业。然而，无论环境指标是否有所改善，目前还不清楚有多少改善。”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节能环保总公司董事长王小康感慨地说:“人们不在乎你建了多少项目，而是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变化。”这应该是未来环境评估机制改革的方向。”

作为环保行业的老手，他向《科技日报》的记者列举了三个奇怪的现象。

一个奇怪的现象是:污染控制项目“吃不饱”

以南京市为例，该市约有60家生活污水处理厂，总设计处理能力约为每天200万吨。然而，根据南京环境保护部在2013年初发布的调查，大约11个污水处理厂已达到超过75%的设计负荷；其中19个已达到设计负荷的60%，其他污水处理厂的进水低于设计负荷的50%。

“污水处理厂和垃圾处理厂的建设应该做，但环境质量的评估是最重要的。评估不应侧重于投资的多少，而应侧重于结果。”王小康说，“为了避免这种趋势，多少环保项目已经建成，而不是环境指标，这可能会鼓励新一轮盲目投资。”

第二个奇怪的现象是:环保罚款变成了“保护费”

2013年，河北“红豆汤事件”肆虐。环保部门对华北平原地下水污染进行了专项检查，对88家非法排污企业罚款613万元，平均每户少于7万元。与受污染的土地和地下水相比，这些罚款远远不足以支付环境恢复的费用。根据《水污染防治法》，环境保护部门只能对非法排放污水处以最高50万元的罚款。

“以华北平原的地下水污染事件为例，环境保护部门无法确定哪家公司排放污染物，在实施处罚时也很随意。”王小康说:“我们一直在呼吁提高处罚标准，而不是设置上限，严厉处罚污染企业，并以破产甚至判刑的方式对它们进行处罚。”

“如今的环保法规让企业感觉罚款更少，收入更高。他们害怕什么？这是成本不对称！”

第三个奇怪的现象:同行监督不能融入“产业圈”

中国的家用电器在醒目的位置贴有能效标签，但许多企业在产品检验方面很棘手。例如，符合标准的产品被送去检验，但是不符合标准的产品最终被分批列出。

“你真的节约了这么多能源，大家都很清楚，但就是不说出来，其实里面有很多水。”王小康表示，这种现象在企业污水处理中也很普遍。

“发达国家有同行监督。如果你知道你的同行违反了法律，你可以举报它，因为它侵犯了守法企业的利益。在我们这里，情况正好相反。你没有因非法排放而受到惩罚。我会跟着做，每个人都会赚钱。中国没有同行监督。现在，政府媒体鼓励公众举报污染，但没有人鼓励同行监督，因为企业最了解同行的情况。”

为什么？记者问道。

“我们没有这种社会环境。告密者会权衡后果。如果你打不中狐狸，你就会陷入一种妖艳的境地。因此，没有人想碰这件事，每个人都不会对彼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