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黑名单”：石化双雄的环保欠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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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环境保护部和地方监管机构一再要求严格控制污染，但中石油和中石化作为主要污染企业，仍被列入环境保护“黑名单”。

2月12日，环境保护部公布了2013年第四季度27起重点环境案件的处理结果，中石油下属子公司因非法排污被罚款50万元。

根据环境保护部发布的文件，去年12月，中国石油吉林油田公司松原采油厂的采油废水未经处理直接排入坑内，废水和废油随处倾倒在路边，污染了土地和地下水。在这方面，环境保护部也再次宣布，命令中石油着手纠正非法行为，并进行环境污染的生态恢复。

事实上，中国石油吉林油田公司的非法排放污染源就是中国石油子公司环境痛苦的一个例子。2013年12月，中国石油呼和浩特石化公司也被环境保护部列为涉嫌违反环境法律的72家企业之一。

在两天前国务院办公室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环境保护部副部长翟青直言不讳地表示，2013年的减排总量并不理想，一些企业甚至采取欺诈和走私手段，包括中石油、中石化和华电集团等大型企业集团。

“虽然近年来国家的环境治理力度不断加大，但一些中央企业，尤其是下属企业的环境意识仍然不是很强。即使集团层面一再强调，以下许多细节也无法实现。”公共环境研究中心主任马军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失衡的治理

一个不对称的现实是，作为采矿和炼油行业的主要污染者，中石油和中石化多次在集团内部发布环境保护综合整治文件，但许多子公司负责人的污染帽子总是难以摘下。

2013年7月，中石化集团最终宣布，未来三年将投入228.7亿元人民币，计划在2013-2015年实施803个环保整治项目。这项被称为“碧水蓝天”的环保计划，也是国内企业迄今为止在环保领域最大的投资和范围最广的治理行动。

为了配合这一计划，中国石化还成立了新的监管部门——中国石化能源管理与环境保护部。该部门负责人耿在接受采访时表示，228.7亿元的资金全部来自中石化集团自有资金。今后主要投资三个方面:主要污染物总量控制和达标排放，改善工作场所和周围环境，治理环境隐患。

中石化发言人鲁大鹏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表示，这一有史以来最强有力的整改行动已经酝酿了几个月。“我们已经看到媒体之前对中石化子公司污染问题的报道。这个计划也是集团已经下定决心要管理好其子公司的环保问题。”

然而，在回应中石化集团提出的整改利剑时，一位环保机构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尽管中石化总部明确设定了减排目标，并对下属公司提出了整改要求，但在实际生产过程中，处理效果往往大大降低。

“我们已经调查了中石化下面的公司。一些工厂在地表安装了排放监测设备，但通常是关闭的。当环保部门来检查时，他们会打开开关进行处理。”上面提到的人说。

此外，还有一些私人排污口和埋地污水管道。根据上述消息来源，在环境保护的压力下，中石油和中石化的一些子公司非法排放污染物以逃避监管。例如，中国石化南华公司以前曾秘密排放工厂污水，被当地环保局发现。然而，这一说法尚未得到中石化的证实。

与中石化非法排放污染物相比，中石油的油田公司和钻井队排放的污水更严重。

2013年，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乌审旗嘎鲁图镇数百名牧民突然死亡。经当地牧民举报，中石油晴川钻探工程有限公司5-15-27ah钻井是造成大量牲畜死亡的罪魁祸首，其钻井污水未经任何处理直接排入Erriknao湖。

随后，嘎鲁图镇政府对中国石油晴川钻探工程有限公司处以5万元罚款..

“对于这些中央企业来说，它们在环境污染方面的非法成本非常低。一方面，他们高呼要大力整顿。一方面，下面的公司想尽一切办法逃避监管，他们可以在整个监管体系中保存东西。像中石油和中石化这样的公司完全没有联系。”一位报道中石化子公司污染问题的内部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不可磨灭的黑名单

“石化双英雄”在环保部和地方环保监管部门的多次通报中，一次又一次上演了一个循环。

2014年1月22日，中国石化提出100亿元治理方案半年后，其子公司广州分公司(以下简称“广州石化”)再次被列入广州市环保局行政处罚名单。据广州市环保局相关负责人介绍，2013年，该局向广州石化开出了两笔10万元的罚款，这也是环保部门能开出的最高罚款。

事实上，广州石化公司的过量空气排放已经是一个古老的痼疾，当地居民与监管当局和广州石化公司之间的“博弈”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在过去的六七年中，诸如过量排放、非法排放和未经批准的建筑等问题相继出现。广东省环保厅几年来多次向其发出黄牌警告，但老问题没有解决，新问题又出现了。”一位当地知情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事实上，除了广州石化，中国石化的许多上市污染企业还包括茂名石化、中石化金陵分公司和许多其他下属公司。中国石油大连石化公司、乌鲁木齐石化公司和宁夏石化公司多次受到当地环保部门的通报和处罚。

即便如此，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很多环保行业人士表示，当地的油田和炼油化工企业，都是“石化英雄”，在当地环保部门的监管下，明显处于弱势，因为它们有中央企业的树做后盾。

“媒体曝光的污染事件已经相当严重了。一些小规模的非法排放甚至当地人都不知道。除非土地、水和树木受到污染，否则它们不会被发现。”上述知情人说。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从公众环境研究中心获得的不完全统计数据显示，仅在2013年，中国石油就有7家子公司存在不同程度的非法排放污染物等问题，而中石化的12家子公司，包括胜利油田和中石化石油储运公司潍坊分公司，则存在泄漏和污染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