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水价听证的信任危机依然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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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媒体对哈尔滨等地水价调整听证会的质疑，国家发改委价格司4日回应称，各地听证会合法合规，似乎没有任何猫腻。

面对前一波质疑水价听证会的舆论，NDRC的回应能否恢复听证会的公信力？

首先，谁来界定听证的合法性和合规性？此前，福州听证会的消费者代表是由物价部门自己挑选的，这一点受到质疑。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官员认为，这符合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颁布的《政府制定听证价格办法》，是有效的。

但问题在于《福建省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办法》第四十三条规定，听证会代表由消费者协会推荐，而不是由物价部门推荐，地方消费者协会提出质疑是很自然的。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的部门规章与福建省的地方性法规相抵触，应由国务院根据立法法决定。事实上，消费者协会推荐代表可以更好地体现听证会的公正性，这种公众信任甚至比合规更重要。

其次，否认了一些虚假的报道，例如，针对刘在哈尔滨听证会上没有发言机会而丢失水瓶的报道，指出，刘不仅始终没有发言机会，而且是发言时间最长的人。

但事实上，媒体报道说，刘从来不说话，但他一直想说话。六个人说话后，轮到他了，所以他扔掉了水瓶。扔水瓶是不文明的行为，但刘是会上唯一反对涨价的代表。作为听证会的主持人，我们应该注意权衡利弊，否则舆论质疑是不可避免的。

第三，听证代表能否代表公众意见是听证合法性的基础，而NDRC的回应似乎未能消除公众的疑虑。

例如，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认为，济南听证会消费者代表的产生符合相关规定，公开透明，也是有效的，并且有公证处公证。但事实是，有9名消费者代表参加了听证会，其中除了3名没有收入的大学生外，其余6人的身份是:服装公司总代理、省政府办公室技工学校中级职称人员、区建委公务员、胶东供电局高级工程师、水库管理处助理工程师、市政工程质量监督站工作人员。这六个人的共同观点是他们同意提价。(大众日报，2009年12月21日)

没有普通的收入者，特别是低收入者的代表。可能没有多少人会认识到这些人代表了普通人的收入水平。当被问及会后的收入水平时，消费者代表自称是公务员，并承认他不能代表普通人的收入水平。这样一个代表是如何产生的？去年11月17日，济南市物价局向社会公开征集消费者代表，通过自愿报名和随机抽取的方式进行评选。听证会代表必须具备以下条件:具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身份，对供水行业和价格有一定的了解，具有一定的文化素质、社会活动能力、分析问题和表达语言的能力，并保证能够亲自出席听证会。

笔者注意到，物价部门要求消费者代表对供水行业和价格有一定的了解，这使听证会变相变成了专家认证会议。难怪在消费者代表中有如此多的政府机关和机构从事水务和建筑工作。这是对听证机制的误解。听证是一种公开的审议机制，其目的是让所有利益相关者充分表达他们的要求。消费者代表的资格可以反映绝大多数消费者的需求，也可以根据自身情况反映水价水平。甚至直接哭穷也是一种舆论，不需要专业知识。否则，它将成为专家意见。

目前，代表产生的程序、信息的披露、议题的确定以及听证会的表决机制都远非公众所期望的。听证会正处于信任危机中，因此价格部门有必要进行大手术来改善听证制度，恐怕小的修理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