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价二十讲之十五：水价听证会的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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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对于水行业来说，2009年的关键词无疑是水价。由于水价的原因，水产业受到了社会的高度重视；因为水的价格，工业企业和专家必须面对社会；由于水价上涨，各级政府开始认真面对公共服务责任。

2009年中期，面对日益激烈的水价讨论，出于与社会沟通的需要，应中国水网的邀请，在调研的基础上，我专门撰写了15篇关于水价的社会关注的沟通短文。收到了来自行业、媒体和政府的大量反馈和建议。

随着2009年的临近，随着社会各界的不断关注，关于水价的讨论也逐渐深入。应中国水网的邀请，我们将对四个水价相关问题做一些补充，供大家讨论参考和批评指正。

——清华大学水政策研究中心主任符涛
2009年12月25日

水价第十五讲:水价听证的误区

社会很容易理解供水服务水平的提高带来了成本的增加。这一轮水价调整之所以强烈触动人民的敏感神经，更多的是因为人民对相关企业的经营状况不满意，“还在背后对我们遮遮掩掩”。因此，听证会已经成为公众和水务公司进行以成本为核心的博弈的舞台。

但是，在水价杠杆的两个阶段，一端是公众，而另一端不是供水企业，而是政府。

城市水务作为一种公共服务，涉及到政府、企业和公众三方的关系。其中，政府是负责这一公共服务的主体，是三方关系的核心。一方面，政府决定公众必须支付的水价；另一方面，政府也在决定企业以何种形式向公众提供水服务。

无论是哪种服务形式，无论是政府直接提供还是企业帮助政府提供，承担水服务成本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将政府的部分财政税收收入或土地收入作为公共服务，使人民不支付或少支付水费；另一种方式是完全由人民支付。在公共服务总成本中支付的总成本中，公众支付的部分称为水价，这是水价的实质，即消费者承担的支付责任。

供水服务的成本是由财政收入支付，还是由有水价的人支付，还是由两者结合支付？这是财政政策的选择。水工业不是国家负责的公共设施，如电力和铁路，而是地方市政设施。我国地方政府被《预算法》所“困”，这限制了地方政府的融资能力，也受制于地方政府不征收房产税、水资源融资渠道非常有限的事实。为此，1998年《城市供水价格管理办法》确立了最终用户即消费者应支付水费的原则。这一原则仍然是目前的主要政策原则。然而，应该强调的是，消费者付费的原则并不能免除政府的责任，政府仍然需要与人民谈判，以分担水消费的价格。

例如，如果人民少付10元的水费，政府就必须多付，如果政府少付，人民就会多付。我们不能指望供水企业变成会跑不吃草的马。如果支付总额不足，将影响服务水平和质量。供水质量关系到人民的健康和生存，也关系到经济发展。因此，从本质上讲，水价是寻求政府和人民之间的平衡。政府和市民需要讨论，即市民应支付多少服务总成本，以及政府应弥补多少。这次谈判是一次听证会。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消费者承担的水价并不是公共服务的总成本，政府补贴也是公共服务的成本组成部分。另一方面，供水服务的总成本不仅是供水公司提供服务的成本，也是政府公共服务的成本，如节水管理、环境治理和资源保护。从北京目前的水价构成来看，水务公司能够获得的实际成本不到水价的50%。绝大多数的水价是“费”和“税”，由水公司征收，并移交给地方财政。

因此，有必要澄清关于听证的几个误区:听证本身不是人与企业之间的谈判关系，而是公众与政府之间的协商关系；水价的决定因素不仅是服务成本，还包括公众的支付意愿和支付能力；公众支付的水价不仅取决于成本，还取决于政府财政政策的取向；水价问题不仅是人与企业之间的两党关系，也是政府之间的三方关系；公众参与听证会的初衷是表达公众意见，实现政府与公众之间的沟通，而不是让非专业公众对供水成本进行专业审查，因为即使专业人士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有效判断成本的合理性。

目前，水价听证会已经基本结束。如果我们能够厘清这些关系，就不难理解政府、公众代表和供水企业在水价听证会上所面临的尴尬和疑虑。事实上，人们和企业在听证会上面对面是不合适的。

(原标题:符涛谈水价之一:对水价听证会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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