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的尽头到河的尽头:科研工作者创业的心理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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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青岩环保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刘在近日由深圳清华大学研究院主办、深圳青岩环保科技有限公司承办的“新型高效水处理技术论坛”上分享了青岩环保的发展历程，本文是刘发言的真实记录。

尊敬的院士、张院长、贺振院长、孙楠院长以及在座的各位领导、老师、专家和各位朋友:

大家早上好！非常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今天的论坛。刚才，大家听取了何院长对研究所产业化模式的介绍和首席科学家陈复明教授对污水快速生化处理技术五阶段发展过程的介绍，包括初步思考、讨论、初步探索、转化和升华。也许他们会对建立清洁研究环境的背景和技术来源有一定的了解。那么让我来和大家分享一下青岩环保公司的发展历程。

首先，我想和你分享一个观点。这一观点来自何其善院士上次的一次演讲。他说，科学在于发现规律，技术在于发明专利或诀窍，工程在于创造和改造自然，管理在于优化上述过程以提高效率。我只是认为科技成果的产业化可能涉及到上述发现规律、技术发明、工程实现和管理各部分的优化。因此，工业化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工业化比较困难，科技成果转化的成功率比较低。

我完全基于我在研究所系统16年的工作经验有这种感觉。回想一下我来研究所时接受的一个重要概念，那就是大学做最高的工作，我们的研究所做现场工作，也就是说，系里做科学研究，我们做技术研究，技术研究的唯一价值就是技术被广泛使用。那时，我跟随陈复明老师做一些应用技术的研究。我一直致力于应用，所以每一步都是根据未来的大规模应用来设计、实现和验证的。我们的实验基本上是在污水处理厂进行的。在现场实践中，我们发现有些地方不适合大规模应用。我们对目前使用的模块化和标准化设备进行了优化、改进、最终发展和简化。这个过程陈老师刚刚介绍给大家，所以我就不多说了。有了模块化和标准化的设备，我们有信心实现工业化。

然而，这个结果让我们非常沮丧。

就工业化道路而言，我们的第一选择是提供技术服务。这种方法基本上等于推销这个方案。我们向工程公司提供技术方案，然后他们就按照我们的方案去做。我们收取技术服务费。当时，我们试图进行几次这样的磋商，这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合作基本上是一个相对较小的工业项目。该业务不可持续，很难筹集资金。我记得有一家食品厂。我们帮助他们完成了这个项目。为了得到最后几万美元，我还协助他们申请科研经费。然而，老板在收到科研经费后卖掉了公司，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付给我们那笔钱。

第二种方式是技术转让，相当于出售专利。我们以前转让过一些技术，但是由于技术的成功使用和不断发展，技术团队需要不断投入时间和精力进行研究和优化。在实验室以非常低的价格出售其知识产权后，研发团队没有机会参与研究和分享成果。购买专利技术的企业通常缺乏快速消化和优化技术的能力。因此，双方都经常感到不足。那些购买技术的人赚不到足够的钱抱怨技术不够好，实验室很难培养出结果。然而，由于知识产权收购，他们不能继续深入研究，只能寻求新的方向。

第三是建立一个拥有技术股份的公司，这相当于在团队参与产业化的同时销售技术。这种技术通常由投资者控制，研究机构只占一小部分技术，研究人员与项目技术团队一起参与工业化。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好方法。在研究环境建立之前，我们已经以这种方式与两三个这样的投资者团体合作，甚至建立了公司。在运作中，一些人认为研究所实验室没有什么价值，已经退出了股市。签订合同后，一些资金没有到位。一些投资者不希望实验室技术人员参与工业化公司的战略制定。不管怎样，结果都失败了。现在我想起来，根本原因在于团队之间缺乏相互信任，以及建立公司的动机不一致。例如，对我们来说，广泛采用技术是第一步，对他们来说，这是第一步快速赚钱和扩大投资回报。这两个目标的区别体现在公司的战略上，而且影响仍然很大，所以很难成功。

我称上述不成功的尝试为技术产业化在前夜黎明前的黑暗中死亡的几种方式。幸运的是，在国家政策的鼓励下，我们找到了第四条道路。这种方式就是建立我们自己的组织，也就是说，我们的发明者建立自己的企业来直接推动技术成果的产业化。这经常让我想起中国共产党的诞生过程。蔡和森等早期无产阶级革命家认为，无产阶级要进行革命，就必须建立自己的政党，因为它是革命运动的发起者、宣传者、先锋队和战斗单位。我们的科研和技术人员也一无所有。有些是我们日夜思考的技术，有些是我们对技术优化的思考方向，有些是我们为自己开发的技术被行业广泛采用的目标和追求。然而，这些正是无法实现的组织类型。巧合的是，2014年，该研究所回应了国家鼓励科研人员创业的政策。我们学院还想尝试由实验室技术的发明者建立一个工业公司。研究所占一小部分，而发明家占大部分。这将激发科研人员创业的热情，解决实验室研究经费短缺的问题。那时，我们的技术正经历着各种各样的失败。当山缺水时，我觉得一项应用技术的发明让我年轻了十年。如果我不做这种尝试，我可能不得不为下一个十年的技术研究和开发考虑一个新的课题，并拿出一堆几年前被遗忘的项目启动和结论报告。有什么意义？！既然我们认为这项技术在水处理行业仍有发展前景，最后一站最好是接受生态与环境保护实验室的决定，独立运作，自负盈亏。同时，联合研究院等团队成员决定成立深圳青研环境科技有限公司，并开始思考实验室与企业深度融合、同步发展的创新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