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军：后黑臭河道时代水环境问题的系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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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环境是影响居民幸福的重要因素。又黑又臭的河流会给周围的居民带来很大的麻烦。目前，我国在治理黑臭河流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截至2019年底，全国2899个黑臭水体的消除率达到86.7%，其中重点城市(直辖市、省会城市和计划单列市)的消除率为96.2%，其他地级市的消除率为81.2%。到2020年底，如期完成城市黑臭河流治理应该没有悬念。从这个角度看，中国的水环境治理将进入后黑臭时代，但仍有一些难题有待解决。在“2020(第18届)水产业战略论坛”上，清华大学环境学院教授、国家环境保护技术管理与评价工程技术中心主任王凯军分享了对后黑臭时代水环境问题的系统思考。

我国黑臭河流治理存在几个问题，仁忠市今后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据有关统计，在295个地级以上城市的建成区，有2899个黑色和有异味的水体。截至2019年底，全国黑臭水体消除率为86.7%，其中重点城市(直辖市、省会城市和计划单列市)消除率为96.2%，其他地级市消除率为81.2%。自2016年以来，黑臭水处理投资已达11000多亿元。到2020年底，如期完成城市黑臭河流治理应该没有悬念。从这个角度看，中国的水环境治理将进入后黑臭时代，但仍有一些难题有待解决。

在今年生态环境部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张博主任提出了黑臭河流治理过程中的三大问题:一是管网存在较大问题，城市污水厂进水污染物浓度很低，有些地方未经处理就接近甲级水平。显然，管网质量存在很大问题；第二，非点源污染问题非常严重。大雨过后，河流和湖泊又黑又臭；第三，核查发现，一些地方已经转移了水，冲走了污染，临时解决办法不是一个永久的解决办法。整治的是黑臭的水体，但城市管理水平提高了。结合张博主任讨论的问题，王凯军教授分享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中国在治理黑臭河流方面存在以下问题:

首先，流入的污染物浓度低

根据《中国城市建设统计年鉴》的统计数据，我国城市污水厂的处理水量逐年增加，而污水厂的进水浓度却逐年下降。2017年全国污水处理能力是2007年的3.2倍，但2017年全国平均进水codcr浓度比2007年低24%。正因为进水浓度逐年下降，2017年的cod减少量仅为2007年的2.7倍。因此，有人说提高污水浓度是最大的减排。

当生态环境部对全国4303家污水处理厂的进水浓度进行监督检查时，发现实际浓度较低，化学需氧量为150毫克/升的污水处理厂达到55.4%，化学需氧量为250毫克/升的污水处理厂甚至超过70%。

国家污水处理厂进水浓度

二是污水实际收集处理率低

许院士曾表示，通过对上海市6000多平方公里雨水管网的污染溯源性和1万多条河流的排放清单分析，发现56%的污水直接或间接排入河流；在分析了检查人员的情况后，中央第四环境保护检查局发现，广东省“十二五”规划要求建设1.4万公里的污水收集管网，但实际完成的只有9000公里。广州市“十二五”规划建设污水管网1884公里，实际建成590公里，完成目标任务的31%。截至2016年底，深圳市污水管网缺口已达4600多公里，全市污水收集率不足50%。

虽然我国污水处理能力较大，但进水污染物浓度较低，导致各地污水处理率虚高。中国环境规划研究院王东从两个方面对全国污水处理率进行了检查，得出全国污水处理率分别为71.4%和58.2%。例如，中国南方某城市2018年实际处理污水10.9亿吨，污水处理率为93.7%，但平均进水cod浓度仅为159毫克/升，自来水测得污水量为13.4亿吨，处理率为79%；通过进水浓度检测，废水处理率仅为54%。

前新加坡公用事业局首席专家曹写了一份分析报告。就cod处理率而言，新加坡可达91%，而中国仅为33%，其中北京为83%，上海为59%，广州为41%；在新加坡，氮的治疗率可以达到100%，但在中国只有52%，其中北京为100%，上海为68%，广州为52%。

第三，排水系统不适应环境管理变化的需要

王凯军对36个重点城市的污水处理能力、cod减少量和cod损失率进行了分析，发现36个重点城市中22个城市的cod泄漏率达到50%以上，其中北方8个城市和南方14个城市。可以看出，污水处理厂污染物浓度低的问题是一个全国性的非常严重的问题，它不仅仅是由河水入侵造成的。

综上所述，如果我们只看排污口的浓度，用目前污水处理率的计算方法，李克强总理会听取省市领导汇报，污水处理率已经达到90%以上，请问省长这是计划还是实现了。实际情况是，高处理率从未达到河流断面的评价指标。结合王凯军在不同会议上关于混合溢流污染控制的讨论，这一系列问题反映了中国排水系统落后于环境管理的需要。

第四，投资仍然面临3-5万亿的缺口。任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而从投资的角度，北京市为提高污水处理水平，发布了3个“三年行动计划”，到2019年底，两轮投资接近600亿的投入，北京全市污水处理率从84%提高达到94%，污水处理量从接近400万吨增加到620万吨，真正提高了污水处理率。从北京经验看，目前全国的实际污水收集、处理率水平，污水处理仍然需要投资10000亿以上。张波司长也表示，黑臭水体整治涉及大量投资，光污水管网就有一万亿元的投资缺口，加上雨水管网一共超过2万亿。从国际上看合流制雨水处理流量是污水处理量的2-3倍，虽然是一级处理，但是，仍然是几千亿级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