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控水务冒建华：灰色VS绿色，谁才是水环境治理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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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建华在接受《景观设计》独家专访时，从水处理从研究到应用的技术转型，中国各地区水环境治理的现状、重点和存在的问题，以及如何改变公众对城市中水设施的灰色认识和加强公众参与等方面，论述了水企业在中国城市水环境恢复力建设中的作用和责任。

毛建华，北京水务集团水环境技术总监，流域水环境、海绵城市、智慧水务专家。

问:如何评价中国水环境治理的现状？

中国幅员辽阔，区域发展很不平衡，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需求。华南是全国水污染评价的重点地区。这些地区项目的限制因素往往不是资金，而是如何在保持现有经济发展的基础上解决突出的黑臭水问题，从而使水环境治理的投资更加有效。因此，实现水环境治理项目的标准绩效是华南地区项目的“当务之急”。

华东地区(包括上海、江苏和浙江等。)，水环境治理的重点不再是处理黑色和有气味的水体，而是消除劣质的ⅴ类水体。以江浙太湖蓝藻治理为例，它已经从一个简单的技术问题演变为一个涉及区域产业结构调整、社会引导管理、生态环境管理等诸多领域的复杂问题。然而，长江经济带和其他跨省市的资源管理区需要协调保护和发展，并考虑如何“青山绿水”成为“金山银山”。

华北地区(主要是京津冀地区)仍在重点消除黑臭水体，特别是在熊安新区建设的推动下。河北省主要面临来自政治成就、金融、科技等方面的压力。

总的来说，在水环境治理问题上，一方面要注意水环境治理的阶段性，适应社会经济发展的步伐；另一方面，我们应该注意水环境治理的系统性，因为水环境问题往往是产业结构、基础设施和社会管理等多种因素的复合。

鹤山市沙坪河综合整治工程结束后，市民们在龙舟公园举行了龙舟赛。bewg

问:你认为目前水环境生态治理技术应用领域存在哪些问题？

首先，我们需要认识到中国的水环境生态治理是特殊的，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国家像中国这样有如此严重的黑臭水问题。巨大的人口和生产能力带来了巨大的污染负荷，而不平衡的发展和资源分布也使得中国不同地区的水环境问题不同。在此前提下，水环境治理技术往往具有局限性，因此有针对性的研究和技术的综合应用成为水环境治理成功的关键。

其次，水环境治理存在两个误区:一是认为污水处理厂提高水质处理标准后，水环境质量可以达标；其次，生态基础设施的净化能力被片面夸大。总体而言，城市环境发展水平的下限由灰色基础设施决定，上限由生态基础设施决定。灰色基础设施是水环境管理成功的基础，而生态基础设施起着改善和升华的作用。当水污染浓度较低时，植物或微生物的净化作用可以解决水污染问题；当水污染浓度很高时，植物或微生物的生存就成了问题。我们能指望它们在净化中发挥作用吗？

生态系统不是用来“减少污染”的，而是起到缓冲和调节的作用，所以应该让生态系统在水体净化到一定程度后发挥作用。而且，只有当污染被控制到一定程度时，生态景观的作用才能凸显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欧洲、日本等国家和地区的生态环境更好或管理更好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些国家建了一些湿地公园，环境才变得更好；这是因为他们的灰色基础设施比中国完善得多，而且对居民的环境教育普及得更到位。

第三，应用市场缺乏必要的技术判断能力。目前，市场上有数百种新的水环境治理技术，其中有一些优秀的技术，但同时也存在大量片面夸大效果或应用环境定义不清的情况，不利于促进技术发展，反而会造成此类技术在行业中的不当应用，甚至造成资源浪费。

问:北京水务公司如何监督和评估包括ppp模式在内的项目绩效？

首先要注意的是，环保产业和生态产业都属于高风险产业，它们的绩效评估都是由国家严格进行的。第二，ppp项目的实际成本回收与所取得的成果相关联。如果结果没有达到预期，他们就会赔钱。从长远来看，他们将不再受到资本的青睐，并将自然退出市场。此外，自2017年下半年以来，由于国家金融政策的限制，购买力平价应用的门槛已经大大提高。

北京水务拥有自己的绩效监督体系，实施全过程控制。例如，我们建立了水环境研究所，它过去专注于专业的顶层设计。现在，我们将根据项目的整体性能要求设计整个工程系统，包括具体的工程措施、管理措施和应用范围，并提供合作机构的建议。在这个系统的基础上，分配任务指标，划定重点项目，然后由设计院进行详细设计。

此外，在施工过程中，我们还建立了实时监控系统。现在，与以前的工作流程不同，设计移交给施工，施工移交给运营，整个过程相互脱节。北京水务是一个投资加经营的单位，我们对自己的经营成果负责。

例如，在优质水生态建设综合示范工程启动之前，我们实际监测了整个区域的水质和水量约一年。如果实际项目绩效达不到标准，就需要对设计手段进行整改，以实现整个项目的动态管理。

项目完成后，我们通常也还会持续监测十多年，而且负责监测的跟做前期方案的是同一批人，也就是说，这套稳定的监管机制会从工程建设管理渗透到运行管理中去，以此来保证对项目的持续跟踪与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