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赵华林：流量管控 环境管理的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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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随着污染源和污染物的覆盖面越来越广，复杂的相互作用和传播方式也越来越复杂，区域联合防控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交通控制将成为环境管理的新视角。我们想知道，什么是交通管制？流量控制和污染排放控制有什么区别？流量控制如何实现污染物排放的动态精确管理？流程控制将对环境管理提出什么新的要求？

对话赵环境保护部规划财务司司长

我们为什么要实施交通管制？

流量控制使污染排放控制更加科学，在保证环境质量的前提下实现精细化管理

记者:流量控制的概念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实施交通管制？

赵:流量和总量是两个相对的概念。一般来说，我们认为总量和容量决定了环境质量。与通常每年管理一次的总量控制相比，流量控制更具时间敏感性，具体到某个时间或时间段。交通流的中心思想是揭示环境质量与总量之间的关系，这是两者之间的桥梁。如果用数学方法解释，流量是总量对时间变量的一阶导数，总量是流量的积分，流量是总量的微分，也就是一个特定地点在一段时间内的容量。由于各地区在自然地理、水文、气象、经济和技术条件方面的巨大差异，不同地区在特定环境质量目标下的能力也不同。

根据时间，流量控制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战略(长期)流量控制，即基于计划和预测的早期流量控制。规划时间范围从几个月到几周，主要是统一安排区域内排污企业的排放清单，合理分配各区域和时间段的环境流量，估计系统的容量，为实际临时和突发情况预留一定的缓冲空空间，然后运行适当的算法，根据环境质量要求(如重大事件的环境质量保证)制定排放清单；其次是技术(即时)流量控制，即基于动态监测的实时流量控制。时间范围从一天到两天，系统的可用容量是根据最近的天气预报、区域限制因素和其他新信息重新估计的，主要是通过改变空不同地点、不同行业和不同企业在该领域的排放时间、排放率和排放总量来保证环境质量。

流量控制使以环境质量为目标的总量控制不再局限于主要污染物，只有覆盖更多种类的污染物才能真正改善环境质量。虽然我国尚未正式建立相关的流量控制体系，但一些大规模的污染控制行动已经体现了流量控制的理念，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例如，去年在北京举行的apec会议期间，各种空气污染物的平均浓度达到了过去五年同期的最低水平，空的气体质量总体良好，这就是流量控制的效果。根据apec会议期间北京必须达到二级空气体质量的要求，如果北京的流量仅够一半的汽车上街，它将停止一半，发电厂将停止一半，其他排放将减少一半。所有这些控制措施都是根据流量制定的。

记者:流量控制和污染物排放控制有什么区别？

赵:精细化管理的理论基础是流程控制。流量控制不仅关注每个时间点的污染排放率，还将空细分为每个地理单元，从而实现污染控制的精细化管理和精确定位控制。

过去，环境容量的概念是指在确保环境条件不恶化的前提下，一年中能够容纳的某些污染物的数量。过去，容量是算术的平均值，但现在它对微积分是精确的。这就引入了流量的概念，它决定了此时哪条河流的流量，并且与水量和水质都有关。

流量控制以不同环境条件下的环境容量作为控制该区域污染物排放总量的依据，既能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充分利用自然环境的环境容量资源，又能在不利环境条件下准确采取措施保证环境质量。如果北京想要将pm2.5控制在60 μ g/m3，它需要将污染排放限制在500万吨，这是一年的控制总量。刮风时，污染物会排放得更多；一旦气象条件不利于扩散，即使排放达标，烟雾仍会上升。因此，在恶劣的天气条件下，我们必须保持严格的控制，减少更多的排放。总之，一切都以确保环境质量为中心。

例如，在亚太经合组织会议期间，北京的pm2.5应该控制在每立方米50微克。通常，你可以开车出去，但是在这个时候，你必须乘坐单人和双人的车。原因是什么？由于流量消失，要达到这种大气环境质量，就必须根据这种流量分配污染物排放总量控制。今后，环境管理必须根据流量控制污染物的排放。

流量控制不仅关注每个时间点的排污率，而且将这一理念细分到空的每个地理单元，从而实现污染控制的精细化管理和精确定位控制。将不同环境条件下的环境容量作为控制一个地区污染物排放总量的依据，不仅可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充分利用自然环境的环境容量资源，而且可以在不利环境条件发生时，准确地采取措施保证环境质量。

如何有效促进流量控制？

应按照战略设计、动态预警和协同决策的步骤推进流程控制

记者:实施流程控制的指导思想是什么？如何稳步推进流量控制？

赵:按照战略设计、动态预警、协同决策的步骤推进流程控制。由于污染排放和系统容量随时间而变化，有必要建立一种有序的方法来寻求它们的适应。如果污染物排放总量、浓度和速率与生态系统容量不匹配，可能会产生污染危害和环境风险。此时，有必要调整空排污时间的分布，甚至采取必要的延迟措施，这是一个战略设计。动态预警机制的设计不仅要体现系统快速发现问题的简易性和易用性，还要以排除故障和解决问题为导向，体现具体协同调控事务的复杂性，并与政府管理体制相适应。在协同决策模式下，污染责任主体、环境保护部门和机构的规则和职责将导致处理环境约束的整个操作程序发生变化。为了加强决策机构之间的协调以提高决策的有效性，所谓的协调就是管理流控制活动中的相互依赖性。

为稳步推进流量控制，可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建立区域流量控制中心和管理席位，明确流量控制的权限和责任。设施配置应满足监测污染物流量的要求，并逐步过渡到能够预测流量变化。在制定流量控制方案时，主要是根据区域内主要污染物排放的动态变化，以基本环境安全为目标，以环境污染监测经验为原则。同时，注重积累流量控制经验，在一些典型环境下建立和完善流量控制模式，使流量控制方案趋于规范化和标准化。

第二阶段，随着环保部门内部流量控制经验的积累，流量控制席位的职能进一步加强，使流量控制席位能够代表区域环保部门协调当地排污单位，建立区域流量控制中心、地方政府和排污企业都能接受的信息交流渠道。 以便这些企业的污染控制部门随时了解区域内流量的情况和变化趋势，同时根据流量控制方案主动对本企业的污水排放作业进行适当调整，从而减少本企业和本区域其他主体的经济和社会损失。

第三阶段，面对流量控制频繁、压力增大的挑战，建立了区域综合流量控制机构，进一步完善了区域流量控制体系，确定了区域企业、政府部门、技术机构和环境组织的流量控制联系机构，建立了多方例会制度，使企业和第三方机构能够共同参与流量控制方案的制定，建立协同决策机制。设施配置的要求是满足决策软件的开发或引进，该软件能够处理各种变化的条件，自动生成流量控制方案，为流量控制提供决策支持，减少主观因素对流量控制方案的影响。

记者:应该采取什么具体措施来促进交通管制？

赵:具体措施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划分基本环境区域，确定环境质量目标，巩固流量控制的基础。流量控制必须划分为基本环境区域，可分为两个级别。第一级以县(市、区)行政边界为基本环境区域，第二级根据自然地理特征确定基本环境区域，实现流量控制单元自然环境条件的同质化。在主体功能区规划和环境功能区划的基础上，上级管理区以环境质量标准为依据，结合当前环境质量现状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趋势，考虑流域或空气田等自然因素，明确各基础环境区的环境质量目标，实现最有效的流量控制。

第二，确定动态环境容量，实时优化流量控制目标，建立流量控制机制。对于每个基本空单元，根据确定的环境质量目标，依据盆地或空气田的变化规律，结合各单元的排污状况、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经济技术条件、环境资源配置的效率和公平性等。，确定每个自然条件下的每个单位

第三，应优先考虑减少污染总量，允许污染及时增加，并实施流量管控制。为了满足流量控制的环境质量目标，对现有和增量污染物进行协同管理。对不同时期、不同区域的存量污染实施流量控制模式，对增量污染物建立及时准入制度，具体实施流量管控制度。总的来说，减少库存污染的成本低于增加污染减少的成本。当某单位环境质量监测结果良好，满足管理目标要求时，在执行严格的增量进入阈值的前提下，通过增量确定存量，即根据基于流量控制的增量计划确定存量削减要求，反之亦然。

第四，根据极端自然条件和敏感保护目标，建立交通控制预警机制。围绕环境质量目标，针对极端自然条件带来的环境风险，建立应急预警机制，完善流量控制度的规范化控制机制，建立流量控制规范化管理和应急管理相结合的完整环境管理体系。

第五，从点到点、从简单到复杂进行先导流量控制。在整个试点区域内，根据不同的环境质量改善目标，新(改、扩)建项目将全面实施，不同的总置换削减次数和污染物排放指标认购次数，污染物排放将与各种红线和底线值相关联，通过控制不同自然条件下的流量指标来改善环境质量。

从水环境管理出发，最好试行流量控制试点。从理论上讲，流域管理和流量控制的思想背景比较接近，国内外水环境管理的一些成功经验可以借鉴；从实施情况来看，中国已经在重点流域开展了环境监测工作，环境监测体系比大气更完善。因此，精细流量管理可以从改善水环境质量开始试点，在技术法规等软硬件条件进一步成熟后，逐步推进到大气等其他要素的流量控制。

如何建立一套基于流程控制的环境管理系统？

有必要从观念转变、制度建设和政策实践的角度解决存在的问题

记者:实施交通管制需要解决哪些问题？

赵:以流程控制为出发点的环境管理体系，是新常态下总量控制体系细化的必然趋势。从观念转变、制度建设和政策实践的角度来看，仍有一些问题需要深入研究。

首先，确定每个基本环境区的环境质量目标。环境质量目标的确定应基于主体功能区规划和环境功能区划，还应结合实际情况，如经济适应性、技术适用性、空和社会可接受性的研究和确定。指标和标准的选择应充分考虑企业和人民对污染控制的容忍度和对环境质量的接受度之间的平衡，以及流量控制的敏感性和满意度。在划分基本环境区域的阶段，需要解决行政边界和地理边界的协调问题。

二是确定每个基本环境区域的时间单位。对于每个基本地理单元，为了确定一段基本稳定的时间，如自然条件，作为基本时间单位，有必要综合气象和水文因素，研究每个基本环境区域的基本时间单位。

第三，科学评估和有效监测每个基本小时空单位的环境容量。这是流量控制的核心。以各基本小时空单位的环境质量为目标，结合区域特点、各基本小时单位的排污状况、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环境资源配置的效率和公平性等因素，确定各基本小时空单位的环境容量。这就要求对污染物的迁移转化规律、污染排放的成本效益特征以及污染控制的风险进行综合分析。将采用“自下而上”的思路来确定流量。不同的小时空单位可能增加或减少，而不是全面。

第四，流程控制与总量管理的整合与融合。应科学构建流量计算方法体系。不同环境因素的污染控制需要采用不同的流量计算方法，需要在借鉴国内外实践经验的基础上，丰富完整方法体系的构建。有必要进一步明确流量控制和总量管理的区别和联系，提出两者的整合和联系方式，以达到“两量同时控制”的目的和效果。

第五，建立和完善系统的实施体系。流量控制的实施是基于对污染物的动态监测，这就需要进一步研究和设计如何根据环境质量动态监测的结果及时有效地调整存量和增量，从而实现动态流量控制。

第六，提供相应的法律保护。流量控制的实施需要法律、政策和制度机制的协助和支持，以进一步明确管理权限，促进标准化。近年来，北京奥运会、上海世博会、南京青奥会和北京亚太经合组织积累了一些实践经验。然而，由于执行流控制组织缺乏明确的权威，一套科学的流控制决策体系尚未形成，如何将短期事件经验转化为常态化的机制亟待进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