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采访】各方观点碰撞：“休克疗法”治污背后是环境治理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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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环境保护法实施后第一批接受采访的城市，临沂的污染事件被央视《焦点访谈》等媒体曝光，并迅速广泛传播。在压力下，4个多月前，临沂市突然停产整顿全市57家主要污染企业，400多家企业被要求限期整改，成为全国唯一一个停产整顿的城市。

然而，这场环境风暴也给临沂市政府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四个月来，企业倒闭引发了1000亿元的债务危机，临沂市的大规模环保整治也带来了很多隐患。在临沂市污染治理的背后，我们看到的是环境治理的困境，环境保护与发展的问题再次浮出水面。环境标准、环境执法和政策执行也成为许多业内人士讨论这一事件的焦点。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的一名主任指出，执法确实很严格，这也暴露了标准问题。目前，“标准”符合欧洲，“实施”符合非洲。严格的标准导致执法困难。同时，标准执行率低，法律不责备公众，这反过来掩盖了标准的不科学性，也影响了标准的权威性。下一步，要重视标准，严格执法，及时调整和优化执行中发现的标准问题。预计在短期内，我们应该优先考虑适当放宽。

事实证明，不断收紧标准的原因是数据欺诈。企业的达标率始终在90%以上，但环境质量仍在恶化。事实上，这是为了收紧标准，使地方政府和企业不得不处理更多的欺诈。如果如实上报中央，企业实际稳定达标率可能会低于30%，工作重点也会发生变化。因此，数据欺诈严重影响宏观判断和决策。如果没有直接面对问题的勇气，就没有解决问题的智慧和改善环境质量的希望。

然而，《南方都市报》的刘一曼却有稍微不同的看法。她认为目前的执法标准不是严格而是宽松。据她个人的采访和了解，通过环境保护关闭企业不是一个“不完整的程序”的操作。如果历史真的被检查过，就有不少企业存在程序问题。虽然很多企业都有超标排放，但他们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整改，没有“一刀切”。标准不是“异常高”，即不高于国际标准。目前，该标准仅根据氨氮、化学需氧量、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计算，不包括包括化工厂在内的许多特征污染物。这次关停的57家企业既落后又无法整改。如果这些企业的存在能够贡献国内生产总值，它只能是廉价和低劣的国内生产总值，以牺牲环境和健康为代价。

现在普遍的现象是，在新的环境保护法下，基层环境保护执法不是立即长出利爪和利齿，而是做出更多的妥协，凡是可以改变的就改变。许多人反对环境保护和发展，这实际上混淆了法律和非法之间的界限。环境执法现在不太强，但仍然太弱。特别是，有必要反对这样一个事实，即一些既得利益者太强大了，他们会混淆是非，攻击这个话题，欺骗人们去相信它。

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环境商会秘书长罗建华指出，发展和环境保护似乎总是处于冲突和不协调之中。无论是为了发展而不顾环境保护，还是为了环境保护而不顾发展。在罗建华看来，目前的核心问题不是保护环境还是发展，而是速度和缓慢的问题。

他指出，首先，发展不应该太快，而应该符合自然和经济规律。当它慢下来时，它应该慢下来。如果进展缓慢，就不会发生重大事件。日本已经停滞了20年，这没有错。中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在5年和35年后发生了什么？国内生产总值超过美国成为世界领袖并不一定是好事，因为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我们不应该贪得无厌。同样，环境保护不应该走得太快，所谓的休克疗法是不可持续的。你看不到亚太经合组织的蓝色。快来快去。污染问题不是无法解决的，而是取决于你愿意花多长时间和以什么代价来解决它。如果成本很小，将需要很长时间；如果你想很快得到结果，这将花费你很多。我认为他们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就环境保护而言，一步一步还旧账，新账不还更现实。旧账不是无限期的，但特别重要的是新账不再欠，这也是目前环保工作的核心。

对此，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院副院长、总工程师王晋南表示，从“十五”开始就提到要还旧债，不还旧债，但是旧债还没有还清。临沂的情况属于老账和新账堆积在一起的情况，更糟糕。最重要的一点是地方政府对污染的“支持”。这种苦果不能再咽下去了，所以我们必须采取一些休克疗法，我们还建议中央政府应该真正执行这项政策。

最近，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四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党政领导干部生态环境破坏责任追究办法(试行)》，强调实施生态环境保护的关键在领导干部。对破坏生态环境负有责任的领导干部，无论是调动、提拔还是退休，都必须严肃追究责任。真正强调“党和政府有同等的责任”。因此，央视的分析显示，企业的关键点不应该被刹车。同样，环境改善也应该停止吗？临沂可以成为一个试点，检查前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的环境责任。关闭57家企业，还不如撤退一个市委书记。

如何控制污染、平衡污染不仅是临沂市面临的问题，临沂市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原环境保护部总工程师杨朝飞总结了七点思想:一是临沂问题的根源是发展思想错误，以前走的是以牺牲环境换取发展的道路，根本责任在政府。第二，多年积累的环境问题不可能在一年、两年或几个月内解决。环保主义者必须克服他们的不耐烦。第三，在解决环境污染时，我们必须注意保护投资者的权利。所有吸引政府投资的企业都是合法企业，其合法权益必须依法得到保护，不得随时变更。四是建立重污染企业退出机制，政府提供优惠政策，用5到10年时间彻底解决污染问题。五、发挥企业污染治理的主体作用，由企业自主提出污染治理、技术升级、兼并收购、搬迁或关闭方案。六、信息公开，鼓励公众和社会组织参与监督。七、环保部门不仅要为企业提供污染治理服务，还要严格执法，特别是新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