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5省设省级“环保警察” 探路环境犯罪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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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初，广东省佛山市公安局成立了“经济侦查支队环境犯罪侦查大队”，成为近年来全国涌现的“环境警察”队伍中的最新一支。

去年，两所大学发布了环境犯罪司法解释，打击环境犯罪的力度明显加大。在接下来的6个月里，公安部门立案侦查了247起环境污染刑事案件，这是过去10年环境污染刑事案件的总和。今年上半年，全国各级环保部门向公安机关移交了861起涉嫌环境污染犯罪案件。

根据最新数据，目前，中国有五个省在省级设立了“环境警察”小组，在地方一级设立了更多的小组。但是，更多的市县由于人员和人力、环境保护和公共安全制度等问题，尚未建立负责环境犯罪的专业队伍，与检察和法院系统的衔接以及取证的专业性，也将是各方下一步合作和探索的重点。

公安机关专职打击环境犯罪

它们中的大部分被压缩在公共安全系统中，并且很少添加新的。

“环保警察”是一个普通的名字，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名字。河北是“环境安全大队”，辽宁是“环境安全总队”，贵州是“生态环境安全总队”，山东是“食品药品环境调查总队”，浙江许多城市是“环境犯罪调查大队”。

10月9日，广东省佛山市公安局经济侦查支队环境犯罪侦查大队正式被列为当地最新一支“环境警察”队伍。

佛山市公安局经济调查支队副支队长许舟表示，佛山以前有环保和公安联合执法，但这是佛山第一次成为相关的专门执法机构。他说，“环境犯罪调查”的名称明确指出了该机构的职能。

他说，目前，支队是食品药品犯罪侦查大队增设环境犯罪侦查的一个品牌，但警方和侦查中队是专门负责环境犯罪侦查的。

“环保警察”全部由公安系统组建，有的队伍专门负责打击环境犯罪，有的则与食品毒品犯罪侦查和环境犯罪侦查合并，挂两个牌子成为“食品毒品圈警察”。

据记者了解，除了辽宁省在省级公安系统中新设立了“环境警察”外，其他地方都压缩了公安系统内的环境警察编制，将其纳入打击环境犯罪的专业队伍中，几乎没有新的编制。

环境保护部环境监察局行政执法与处罚司司长季刚表示，目前，浙江、辽宁、河北、山东和贵州五省在省级设立了“环境警察”，但在地级市设立的更多。

"当企业听说要制作成绩单时，他们很害怕."

参加“环保警察”有“撑腰”和“更有信心”的感觉。

“环保警察”处理的案件集中在三类:第一类是排放重金属和危险废物超过3吨的案件，数量最多；第二类是排放重金属和持久性有机物质等污染物超过标准三倍以上的情况；第三类是通过暗管、渗井和渗坑排放污染物。

“环保警察”有时根据110报告等线索独立调查案件，有时与环保监督员联合处理案件，后者作为他们的技术支持。有时，环境保护部门会将发现的案件移交给公安部门，并邀请后者提前介入调查。

“环境污染案件的特点是，证据经过一段时间后不容易保留，而且很容易被销毁。因此，公共安全与环境保护的联动机制显得尤为迫切。”吉刚说。

在冀钢看来，河北省的“环保警察”相对“大气”，跟随大的专项行动，对企业的违法行为具有威慑作用。据《新京报》记者介绍，今年以来，环保部门和公安部门通过“一剑治污”和“零污染行动”两项专项行动，查处了10起重大环境违法行为。

在日常机制方面，他说，浙江省和山东省淄博市做了突出的工作，与公安、环保、法院和检察院四个部门紧密相连，职责分工非常具体和可操作。

此外，在许多地方，公安部的一个人驻扎在环境保护部，这便于更快地派出警察。“在基层，两家公司之间的合作密切程度可能非常高。”吉刚说。

“现在基本上没有上锁的门。如果门进不去，警察就会爬墙或强行开门。”保定市环保局主管环境执法的副局长朱宇光说，虽然预计有警察在场，环境执法的情况会有很大不同，但一年后他被这种做法深深打动。

朱宇光说，参加“环保警察”的人有一种“束腰”、“更大胆”的感觉。

“警察有刑事执法的权力，有各种执法方法，如强制扣押和行政拘留，它们可以破坏环境，破坏秩序，抵制法律。”朱宇光说:“当警察在那里时，企业不敢反抗，当他们谈论做笔录时，他们害怕。”

“联合执法前基本掌握情况”

保定环保警察每月参加两到三次，如果是大型特别行动，他们每月参加七到八次。

朱宇光以保定一年多的实践为例，介绍了他们与“环保警察”的合作各有利弊。“环保警察”将根据110人自己的报告进行调查，双方将参加联合行动。企业经常遇到重大案件，群众反映强烈，屡犯无法解决的问题，或者环保检查员执法有困难，通常会带警察。

“他们配合得很好，什么时候放他们走，什么时候参加，一起办案，一起取样化验。”他说，保定有40人共同执行环境保护，环境保护和警察平分秋色，他们每月一起参加两到三次。如果是大规模的特殊手术，他们一个月要参加七八次。

“我们并不总是带着它。基本上，情况如此接近，我们可以共同执法，而不仅仅是逮捕人。”他说，“随便带警察，就是乱执法。”

在过去的一年里，保定破获了387起环境污染刑事案件，逮捕了560名犯罪嫌疑人，摧毁了72个与污染有关的团伙。

佛山的“环境警察”队伍虽然刚刚成立，但已经多次与环保部门联合执法。许舟介绍说，目前，已有两家未经许可排放重金属废水的企业被依法立案调查，并对两家工厂的经营者采取了刑事拘留和强制措施。

“污染环境的企业通常是追求利润最大化的投机者。过去，环境污染被罚款，现在警察的加入是不同的。”许舟说:“这意味着你可能要坐牢，这大大增加了违法成本，并加大了对环境污染者的冲击。”

当警察介入需要制度创新时

“警方需要先立案，然后才能进行调查。如果他们事先干预，程序上可能会有问题。”

"环境检查员对环境违法行为提出更高的要求是一个挑战."季刚说，他指的是多年来没有刑事执法权的环境检查员。

“例如，如果我们发现有危险废物，我们可以实施行政处罚。然而，如果我们被怀疑犯有刑事罪，我们需要具体的身份证明。例如，有100桶。用行政处罚来判一桶就够了，但如果你被判刑了，你就得进一桶。”

一旦涉及刑事犯罪，在获取证据、拍照、口供和笔录时应遵循严格的程序。

他说，这给环保检查员，特别是基层环保执法人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即使没有警察在现场调查，也有必要适当地进行刑事证据的收集，以便将证据尽可能完整地移交给警察。

另一个挑战是机制。虽然环境保护部和公安部目前正在密切合作，已经有“环境保护警察”的省市也在探索新的合作方式，但对于警察来说，他们需要先立案才能进行调查。如果警方提前介入，程序上可能会有问题。

季刚说，要解决这个矛盾，需要制度创新。“我们正在交流。我希望除了公安，检察机关也能提前调查。有些人说提前介入是不合适的，但我认为环境犯罪与众不同。受害者是公众和社会的利益，是环境犯罪的证据。我们希望控方能够提前介入。”

北京林业大学生态法学研究中心副主任杨认为，公安稽查法在职能上是相互监督的，因此有必要加强与环境犯罪的联系，但在事前要谨慎干预。“这符合刑法的精神。打击犯罪是必要的，但保护当事人的权利也是必要的，而且要有合理的程度。”

他提醒说，在当地发展环境警察来打击环境犯罪是可以的，但不能太盲目。“之所以有环境警察，是因为有许多地方案件，而环境保护部门却做不到。请向警方求助，但注意避免虐待。”此外，他提醒说，还应注意当地有环境警察的情况，但没有需要处理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