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部冯晓波：北京水污染预警快过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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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环境保护部预测预警司司长冯小波

2005年后，在重大环境危机不断发生的同时，国家逐步加大了节能减排力度。北京奥运会的环境安全形势就是这样一场比赛的结果

北京奥运会前不到四个月，环境保护部发起了新一轮的环境执法行动。

4月15日，三个检查组从北京出发，前往天津、河北、山西、山东、安徽等地，重点检查与奥运环境有关的空空气质量问题。一周后，另一组检查人员前往各地开展全国性的环境“后检查”工作。

北京奥运会期间一切都是为了环境安全。

在奥运会前评估中国的环境状况，希望和挑战并存。2007年，当节能减排目标没有实现的时候，环保的游戏变得异常激烈。最后，通过“区域审批限制”和“流域审批限制”，当年污染排放量首次下降。

同样在2007年，自2005年以来持续发生的环境危机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全国的河流和湖泊中频繁出现蓝细菌。

如何确保北京奥运会期间的环境安全，特别是避免重大环境事故，已经成为新成立的环境保护部的首要任务。此时预防和预测更为重要。

2008年4月15日，中国环境保护部环境监察局预测预警处处长冯晓波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谈到了北京市水源地的一系列污染防治措施，包括如何防范吉林石化爆炸等重大污染事件。

作为责任部门的负责人，冯小波多年来一直站在各种环境监管行动的第一线。他在担任监察局城市与工业污染应急监察部主任期间，还直接参与了吉林石化爆炸、徐水铅污染、沭阳水污染等环境事件的调查和应急处理。

像环境保护部的许多工作人员一样，冯小波兴奋而紧张地等待着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到来。

如果官厅水库上游污染严重，

《望东方周刊》:北京奥运会前后预防环境危机的新趋势是什么？

冯小波:奥运会是我们今年的重点工作。奥运会的环境安全不仅指北京的安全，还包括其他奥运城市和全国其他地区的环境安全。大气控制，北京奥运会空空气质量可以说是重中之重，国内外都非常关注这个问题。刚才，我们有三个检查员去了北京周围的省市，监督空环境气体质量工作的实施，如油气控制，粉尘控制等。也有一些企业应该关闭。随后，我们将组织一个大型检查组到各个地方对潜在的环境安全隐患进行“后检查”。

“后督察”机制的建立是由胡锦涛总书记提出的:在前次检查中发现问题后，继续进行督察，督促整改到位，简称“后督察”机制。比如，我们在山西、陕西、蒙古的“黑三角”已经连续检查了两三年，所以我们应该落实地方政府和监管企业的责任和措施。

《望东方周刊》:就北京而言，环境安全的重点是什么？

冯小波:更重要的是水污染问题，这是为了确保北京“两大流域”密云水库和官厅水库的安全。环境保护部与山西、河北和北京建立了应急协调机制，包括预警、预报和联动、联合监测、联合防控和上下游通报。现在，已经起草了第一稿，并在几个领域征求了意见。5月初，我们将举行一次联合工作会议，以最终确定这一协议，该协议将由几个地方政府全面执行。

目前，我们可以从我的办公室直接看到各个监测站的实时数据。这些自动监测站位于重要河流的交汇处，包括官厅水库和水库上游，可在河北、张家口和山西看到。如有问题，可在一小时内向国务院应急办公室报告，并报国务院领导。

与此“一小时”相比，根据水库上游的洋河和桑干河的流量，水流一小时只能走两三公里。例如，山西发生了一起污染事故，通常需要两天才能到达河北，而从河北进入官厅水库需要200多公里，大约需要五天。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派出人员、专家和工作组，这是完全可以控制的。

《看东方周刊》:假设一个严重的情况:在官厅水库上游发生了一个像吉化爆炸这样的事件。我该怎么办？

冯小波:松花江事故发生后，环保和安全监管部门认真总结了经验教训。现在每个化工企业和重点污染企业都建立了事故应急池和雨水回收处理器。企业负责早期处置，污水在应急池中处理。这样，一般的污染是可以控制的。如果它不能控制流入河流的流量，它也可能会被阻挡在下游，而这个机制现在已经建立起来了。例如，在每一条支流上都布置了一个堵塞的地方，并且已经选定了位置。车辆和各种材料已经在那里准备好，可以随时堵塞。

事实上，近年来重大事件越来越少。2007年，只有9起事故，其中许多是由交通事故造成的。例如，一辆载有化学品和石油的汽车被倒进了河里。重大污染事件意味着县级以上水源停止供水。事实上，许多污染不能达到这个水平，但为了确保居民饮用水的安全，应该提前停止取水。我们和清华大学对100多种可以治疗的危险物质进行了实验。这包括几次污染，最后用各种方法处理。

过去，我们说过社会主义国家不会有污染

《望东方周刊》:2007年以来，很多学者和官员都指出，我国的环境已经到了一个拐点，环保形势也不像以前那么严峻了。

冯小波: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从目前的环境危机和环境安全隐患来看，形势仍然相当严峻。例如，去年爆发的蓝藻危机不是一个简单的环境污染问题，而是一个长期的积累过程。当然，各部门之间的相互合作和信息汇报也存在一些不足。例如，如果水少了，我们应该转移水吗？当水量很小时，例如小于每秒500立方米，藻类生长可能会加速。温度的升高对藻类的生长也有一定的影响，一般在5-35摄氏度之间繁殖更快。光和污染物也是相关的，这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我们不叫蓝藻污染事件，而是蓝藻危机。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警告和危机。

饮用水的长期污染积累可能导致危机。我国其他流域，如松花江流域，污染中等，淮河流域污染严重。一点点外部因素可能会导致事故。

如果我们谈论拐点，它现在是在经济增长的过程中，污染物排放量开始下降。这种情况去年就出现了，近两年节能减排的实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今年也是重要的一年，保持这一势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看东方周刊》:它与环境危机事件并存。去年，厦门px项目和山东乳山核电项目的环境危机引起了公众的特别关注。你如何评价这些事情？

冯小波:从这些事情可以反映出公众对环境问题的关注，以及他们对自身生活质量的关注。至于该项目是否可行，专家必须证明应该进行环境评估，并向公众进行宣传。至于很多人提出的事故概率，其实是包括在环境评估中的，这是对环境安全的考虑。如果概率低，环境影响评价的门槛就会高。如果事故概率很高，肯定不会被批准。

东望周刊:但是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每个人都希望概率为零。

冯小波:为了让人们接受这些项目，有必要宣传和解释这个项目会带来哪些有害物质，什么是最大的污染，以及它可能给当地经济和社会带来什么好处。空的气体污染，水污染，这些在普通人眼里就像洪水和野兽。我们现在收到的环境投诉正以每年30%的速度增长，仅我们的部门一年就收到了2500多份投诉和投诉。

许多群体性事件是长期积累的，如甘肃省辉县铅中毒事件。事实上，现在意外排放的可能性很小，污染主要是通过烟尘积累的。甘肃就是这种情况，它导致许多儿童铅中毒。这家企业已经经营了一百二十年。过去，我们没有认识到这些问题，科学技术的发展还没有达到这个水平。事实上，中国在1972年的环境会议上成立了一个环境机构，但当时仍然是“文化大革命”，说我们是一个没有环境污染的社会主义国家。现在，我们了解了这个问题，然后着手通过与国际标准接轨并采用以人为本的指导思想来解决这个问题。

地方政府已经签署了减排责任

展望东方周刊:公众关注的另一个问题是环境事件是否会被及时披露。

冯小波:从中央到地方都建立了相应的制度。虽然实施还没有到位，但正在慢慢改善。特别是，地方政府的概念正在改变，黑箱操作的概念已经被摒弃。应该说，真正使每一个信息和每一个事件透明的地方并不多，但政府可以通过公布信息来影响公众。信息发布不仅仅是一种媒体发布，例如，当一条河流被污染后，你可以设置标志通知沿河的人们，禁止在河里喝水和吃鱼。这些都是信息发布，也就是说，不同的方式和渠道是不同的。

《看东方周刊》:在过去的几年里，包括一些地方政府和企业在内的地方利益集团一直被视为限制环境执法。

冯小波:地方官员的观念正在改变，发展得很好很快，而且没有造成污染。这已经在地方官员中形成了一种主流观念。如你所见，一些市长已经提议控制国内生产总值，并且在就职后不要过快地增加国内生产总值，这已经成为一个时尚概念。当然，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特别是在西部欠发达地区，那里的发展仍然很重要，环境保护在发展中起着护卫作用，所以我们需要又好又快的科学发展。

《望东方周刊》:谈到西部地区，广东和福建沿海省份从去年开始进行产业升级，纺织厂和印染厂可能会大量搬迁。这会给西方带来污染源吗？

冯小波:每个地方都有环境容量，比如空，有多少二氧化硫可以排放到气体中，这是经过科学计算的。空有天然气质量和水质的区域功能规划标准，一些企业可以在这方面有能力发展。如果没有，就关掉它。沿海地区的企业迁往西部内陆地区，例如，当他们去重庆时，重庆必须进行环境影响评估，并认为它有能力才能搬迁。

现在，各地都在做这件事。减排主要由两个约束性目标组成，一个是二氧化硫排放总量，另一个是化学需氧量，这两个硬性目标应减少10%。这是地方政府已经签署并必须完成的责任证书。如果他们不能完成任务，他们必须向国务院请示。这些对地方政府的限制是显而易见的。如果引进一个污染严重的项目，当地政府必须考虑自己的能力是否足够，引进后能否达到这个减排目标，即使超过1%，也必须从整体上考虑当地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