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税将开征：高污染高排放企业“死亡”，清洁生产企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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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保护税法》是2015年3月“法定税收”原则确立后制定的第一部单行税法，体现了政府通过对接市场机制解决环境问题的决心。让高污染、高排放企业“死”，同时让清洁生产企业重生。这是积极推进环境税改革的关键。

经过长期酝酿和讨论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税法》(以下简称《环境保护税法》)终于正式颁布。作为中国第18个税种，将于2018年1月1日开始征收。

对此，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康佳认为，《环境保护税法》是2015年3月“法定税收”原则确立后制定的第一部单行税法，体现了政府通过对接市场机制解决环境问题的决心。

“环境税应该成为真正的‘死亡税率’。”复旦大学环境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李志清强调，在高污染、高排放企业“死亡”的同时，清洁生产企业正在重生。“这是积极推进环境税改革的关键。事实上，环境税改革不是为了给企业“增加负担”，而是为了帮助企业“减轻负担”。

但是，专家认为，要达到这一效果，必须解决实际操作中的几个难题。

税负转嫁能否堵塞排污费的“漏洞”

《环境保护税法》规定，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域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管辖的其他海域，直接向环境排放应税污染物的企业、事业单位和其他生产经营者是环境税的纳税人，应当依照本法的规定缴纳环境税。

康佳表示，环境税是将环境污染排放的外部损害“内部化”的重要工具。该法的颁布大大提高了环境税费的法律地位，其法律效力水平高于行政法规支持的排污费。“谁污染谁付费”的原则是由法律决定的，它是由税务部门征收的，而不仅仅是环境保护部门。加大征收力度，提高环境税征收的规范性和透明度，更有利于按照机制设计意图向排放企业发布减排信号，促进绿色发展。

然而，康佳认为，环境税的设计是保守的，其明确的原则之一是“将排污费制度平稳过渡到环境保护税制度”，包括在现行排污费标准的基础上设定税率标准。“总体上‘翻译’了原排污费的负担，改革力度不够。”他说，在我国环境污染带来的威胁和制约日益突出的情况下，环境税有必要在促进减排和减少污染方面发挥更好的作用，这就需要寻找机会，在未来创造条件，从税率水平和覆盖面等方面进一步完善和完善环境税。

“税负转嫁原则的核心是环境税征收规模在初始阶段将保持平稳过渡，不会出现激增，不会给企业增加更多负担。这是核心愿景和出发点。”李志清表示，由于以往排污费征收中的诸多“疏漏”，在“费改税”之后，由于严格征收，实际税额可能会大幅增加。

税率能否真实反映环境损失和减排成本

“中国企业负担沉重似乎是不争的事实，但很有意思的是，中国企业承受了如此多的‘负担’，却没有承担最应该承担的成本之一，即‘环境成本’。”李志清说。

据统计，2015年中国征收的排污费为173亿元。李志清表示，与主要税种的规模相比，这一数字“甚至不是一个零头”。相反，企业污水排放造成的直接环境损失每年只有1000亿元，而间接环境损失和各种减排成本高达几万亿元。

康佳还表示，原排污费被“批评”无效的原因之一是征收标准低，甚至远远低于排污企业的污染治理成本。结果排污企业宁愿缴纳排污费也不愿控制污染，这不利于通过设立排污费来形成促进企业减排的经济激励。

《环境保护税法》规定:“污染物的应纳税额为污染当量乘以具体适用税额。”例如，空气污染物的每个污染当量为1.2-12元；水污染物每污染当量为1.4—14元；固体废物根据不同类型从5元到1000元不等，其中危险废物为1000元/吨；工业噪声按超标分贝数每月缴纳350元至11200元。

李志清说，最终，环境税不会增加企业的负担，而是帮助它们“减轻负担”。要理解这一点，我们必须理解环境税的本质，它是一种污染的“特定税”。也就是说，污染排放越多，缴纳的税就越高。

从企业的角度来看，纳税越高，排污成本就越高。“生产效率低、污染排放高的企业将缴纳更多的环境税；但是，生产效率高、污染排放少的企业可以从中受益。”李志清说，环境税实际上是“筛选”甚至“区分”不同的企业。“最终，环境税负担的差异导致了价格或生产规模的差异，好企业产品的市场份额增加，坏企业被挤出市场。”

“可以说，环境税确实是一种典型的‘死亡税率’，对社会经济的绿色发展是有益无害的。”李志清说。不过，他建议在现行排污费的基础上适当提高环保税的税率，以促进重污染企业的转型，并对税率进行区分，使环保税真正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康佳认为，从税法设计的角度来看，环境保护税法根据目前当地最高排污费确定了环境税的“上限”,而没有根据地方政府自身的需求和减排意愿给予空更高的税率。这不利于环境税在一些地方促进减排的更大作用。今后，我们应考虑在这一法律的“动态优化”中加入地方“权变”空，以取代或取代原有的区域外部税收调整。

一些行业会免除环境税“放开”排放源吗

根据《环境保护税法》，非规模农业、城市污水处理厂和生活垃圾处理厂“不超过国家和地方排放标准”等。，排放“相应的应税污染物”并“暂时免征环境保护税”。

但“不超过国家和地方排放标准”不是“零排放”。康佳认为，这仍在“翻译”现行排污费制度中有关豁免范围的规定。然而，上述排放源日益成为中国的主要排放源，是中长期排放的主要来源。

据统计，2013年，中国城市污水处理厂排放的废水占废水排放总量的近70%，且呈逐年上升趋势；从2014年到2020年，中国城市生活垃圾将增加约3162万吨，生活垃圾处理厂渗滤液中的化学需氧量、氨氮和磷等污染物问题相当严重。2014年，农业对化学需氧量和氨氮排放的贡献率分别为48%和32%。

贾康说，考虑到这些方面的排放和污染，在今后修订过程中，应当寻求突破，对这些行业排放开征环境税。此外，设计更严格、有力度的环境税方案和保证经济健康发展，决不是互不相容的对立关系。“即在不增加甚至降低宏观税负的同时，以更高水平的结构化税收调节机制，来促进实体经济优化结构、提升经济增长质量，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