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水务“缺席”PPP大潮 跑马圈地高溢价后遗症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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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资在市政基础设施建设领域正处于低潮。

十年前，以威立雅(中国)环境服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威立雅)为代表的外资水务企业在中国市政市场高调圈地，以17.1亿元收购兰州供水集团45%的股份引发了诸多争议。如今，ppp在市政市场风起云涌，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纷纷接手项目，抢占市场，而威立雅则在一旁观望，静观其变。

北京大悦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金永祥注意到，项目信息一经发布，外国水务公司就蜂拥而至；但是现在，外资企业很少见到。与此同时，以首创集团和桑德集团为代表的中国地方水务企业在短短几年间蓬勃发展，抢占了数万亿元的市场。

苏伊士环境集团(Suez Environment Group)亚洲区副总裁孙明华认为，外资企业在各地竞标ppp项目时“不被人看到”，许多地方政府在标书中明确规定外资企业没有资格参与竞标。

1月17日，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扩大对外开放和积极利用外资若干措施的通知》，强调要支持外资通过特许经营参与基础设施建设。

放弃市政市场？

黄晓君表示，威立雅率先将特许经营(ppp模式之一)的概念引入中国。20世纪90年代，威立雅进入中国并创造了许多“第一”:它在中国承担了第一个国际bot项目——成都第六水厂，第一个饮用水特许经营项目——上海浦东饮用水项目，以及第一个危险废物项目——天津和佳威立雅。因此，威立雅可以说是中国最早的ppp倡导者之一。

当时，威立雅到处出击，非常高调。2002年，它以超过净资产3倍的溢价收购了上海浦东供水公司50%的股权。2003年，它与资本投资公司联手以4亿美元收购深圳水务集团45%的股份，完成了当时中国水务行业最大的M&A交易。2007年1月，以17.1亿元的投资承诺收购了兰州供水集团45%的股份，远远超过了中法水务4.5亿元和首创股份2.8亿元的投标价格，被评为“城市公用事业市场化改革具有历史意义的第一步”。

然而，e20研究院执行院长薛涛告诉《中国时报》，威立雅在2007年之前主要在中国市政市场赢得该项目，第一轮主要集中在污水处理厂，第二轮是自来水厂。2007年后，威立雅基本上从未在中国赢得市政项目。

威立雅放弃了市政市场吗？威立雅高级执行副总裁兼亚洲区主席卡姆斯否认了这一点。

1月12日，卡姆斯告诉记者，在能源领域，威立雅正在哈尔滨运营一个集中供热项目，每年都在扩大供热管网的范围；在固体废物领域，威立雅在上海和佛山有垃圾填埋场，上海也有一个废物焚烧的可再生能源项目；在水资源领域，我们还与许多市政府合作。

“对我们来说，中国已经有很多项目，所有项目都在发展壮大，所以我们从未放弃市政市场。”卡门说。

我们的记者发现，这些项目大多是股票，增量很少。在这方面，卡迈斯解释说，在新项目方面，威立雅去年在香港新投产了一个污泥处理厂，这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污泥处理设施，可以实现能源自给和废气零排放。

内地有什么项目吗？卡姆斯表示，2016年，威立雅升级了此前在中国内地的许多项目，如固体废物处理产生的沼气回收和资源回收。我们的记者想继续提问，但被黄晓君拦住了。

高额保费的后遗症

为什么威立雅在ppp浪潮中保持沉默？薛涛表示，在中国的ppp市场，“玩”就是资本，无论是国有资本还是上市公司资本，而威立雅的资本能力与国有企业相比并不强。十年前，当所有人都不理解ppp规则时，威立雅率先从国外引入特许经营概念，并且非常积极；既然每个人都可以“玩”，威立雅的优势就不那么突出了。

自从威立雅以高价收购兰州水利工程以来，人们就开始怀疑。有人认为城市自来水是比所有战略性产业都更重要的生活产业，与人民用水安全相关的自来水公司不应该卖给外资企业。还有人认为，外资水务企业如果在项目上投入这么高的成本，将来会通过提高水价来盈利，最终由老百姓来买单。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威立雅高管对《中国时报》记者表示，低价竞争(一种大规模的无成本资本投资)不是威立雅的风格，只有国有企业和上市民营企业才会这么做。许多公私合作项目风险很大。一个地级市的年收入只有30亿元，所以它敢于用近100亿元建立ppp项目。

威立雅当年的高溢价类似于如今的低价竞争，这仍然困扰着他们。有传言说兰州水利工程的产量很低，威立雅曾经想转让，但是没有人接手。然而，威立雅的亏损并不严重，因为当时仍有几家金融企业作为合作伙伴。

然而，兰州自来水中苯超标的后遗症一直困扰着人们。2016年12月，甘肃省高级法院刚刚驳回了三名兰州市民对威立雅侵权案的再审申请。自2014年以来，这起诉讼已经持续了两年。

然而，在金永祥看来，威立雅当时的高溢价与目前的低价竞争仍有差距。当时，预计中国的公用事业价格将进行适当调整，但实际上，兰州的水价目前在中国省会城市中排名第二和第三。如果兰州的水价能够达到中游水平，威立雅的利润水平将会非常好。

“市政市场的技术含量太低。在工业领域，威立雅拥有一定的技术优势，如威立雅运营的燕山石化废水项目。在环境保护监管更加严格的情况下，工业危险废物企业现在有更高的意愿和能力进行废物处置，它们也是特许经营模式。长期运营更符合威立雅的理念。”薛涛表示，“但工业市场的劣势在于，板块没有那么大，而空的发展空间有限。”

工业污染第三方治理将是威立雅的重要战略方向之一。卡迈斯表示，未来，威立雅将通过推动环境污染第三方治理等模式，在工业、循环经济等领域着重发力。2015年，威立雅中国市场中，市政领域占比70%，工业领域则占比30%。他希望2017年以后能够达到“一半一半”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