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安徽开展世界最大规模水体“消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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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吨用于化工厂的劣质矿石对淮河支流大沙河造成了严重的砷污染。河南省和安徽省紧急开展了可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水体“除砷”行动

清淤后，上游河水进入包公闸段，经分段处理后，吊起重闸门，稍作排水，闸门再次关闭，抽取一段河水后，进行重复砷处理。经过4个月的反复行动，处理了1000多万吨含砷污水。

“这是中国首次如此大规模地治理砷污染。”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的龚文心博士说:“它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

一次跨省砷污染导致下游大坝断流，上游大坝“消毒”。自去年11月以来，由于中国最大的砷污染事件，一条未知的河流引起了河南省和安徽省的关注，并被列入了环境保护部的“黑名单”。

发源于河南省民权县大沙河，下游与流经安徽亳州的涡河汇合，在安徽蚌埠汇入淮河。去年秋季以来，大沙河上游的一家化工厂使用了含硫量高的劣质矿石，导致大量砷随废水直接流入大沙河。下游城市如亳州、阜阳和蚌埠都使用大沙河和涡河作为饮用水源。一旦被砷严重污染的水进入居民的厨房，后果将不堪设想。化工厂劣质矿石引发的砷恐慌尚未结束，固体废物处理将在今年10月前达标。

一起河流砷中毒事故所反映的教训极其深刻。

一些工人仍在忙碌，用水管冲刷河床。包公门位于豫皖交界处，一边是干涸的河底，另一边是清澈的河水。

清水经过处理后释放出来。在水闸两侧的防洪堤上还有几个装满水的水池，里面装有除砷药剂。有12个这样的游泳池。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这些大池塘承担了消除100多公里河流中严重砷污染河水的任务。这条河被砷污染了

用于净化砷的药物毒害了李佳鱼塘中的鱼。深埋在泥浆中的砷很难去除。河底的淤泥只能用来做砖，不能在田里用

60岁的李海河养的这条鱼已经快死了。李家大沙河河床上的三个鱼塘几乎干涸，这丰富了这个家庭今年冬天的悲伤日子。李的妻子和孙子拿起鱼干，将粉碎，制成猪食。

河南省商丘市睢阳区包公庙镇包公庙村的这户人家的鱼被一种化学药物毒死，这种化学药物被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的龚文新等博士研究生秘密使用，用于净化大沙河的砷。不幸的是，在大沙河除砷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影响到生活在河岸附近的李佳鱼塘。

大沙河被挖了出来，河底的淤泥被挖了出来，堆在李的房子旁边。“这些淤泥只能用来做土坯，不能放在地里。”中国科学院的龚文心博士说，隐藏在泥浆深处的砷很难去除。

砷是一种曾经包含在砷中的化学元素，砷被用作子弹的添加剂，广泛用于杀虫剂、防腐剂、染料和药品。过量摄入砷会导致砷中毒。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世界上有5000多万人受到砷中毒的威胁，中国是砷危害最严重的国家之一。最流行的解释是砷中毒是有毒的砷中毒。砷侵入人体，导致皮肤角质化、癌变和全身慢性中毒，最终死亡。

"一天早上，我起床压水(井)，水是红色的."李海河的弟弟李海生说:“我已经连续抽了5桶水，都是红色的。”

这是2008年11月。在那几天里，大沙河两岸的70-80户人家，如李海河，被告知所有水禽，如鹅、鸭和鸳鸯，都应该交由集体处理，不得食用。

与此同时，大沙河上游河南省民权县的几个乡镇接到商丘市环保局的通知，在大沙河距离大王庄、祁店、杨李庄等乡镇500米范围内进行了畜禽养殖应急抽样调查。幸运的是，数万只家禽和数千头牲畜被取样，发现情况正常。

这时，商丘市大沙河两岸地区启动了应急预案，对河水实施了“五不”措施，如不灌溉、不饮水、不捕鱼、不洗衣服、不洗菜、不养鸭养鱼。大沙河沿岸的一些乡镇干部也组织起来，向两岸的村庄发布通知。一些地区贴有标语“河流被污染，禁止洗衣服，放鸭和养鱼”。

“我们已经将大沙河两岸的检查范围扩大到1000米，以确保不会发生意外事故。”民权县环境保护局局长黄说。自2008年10月以来，在检查大沙河两岸水产养殖情况的同时，两岸的地下水检查也在进行中。同年10月23日，民权县监测的地下水基本未受砷污染。

劣质矿石造成最严重的砷污染

民权县澄城化工有限公司用硫铁矿代替硫铁矿生产硫酸，大量砷随废水直接流入大沙河。劣质矿石引发的水污染事件导致河水污染中最高砷浓度超过全国三类地表水水质的100倍

此次突检是由于位于安徽省蚌埠市的淮河水利委员会水利局于2008年8月26日向河南省环保局报告了大沙河的检测结果。《淮水字[2008]15号《关于大沙河包公庙省级断面水质砷严重超标的通知》称，包公庙断面水质砷浓度达到450毫克/升，超标899倍。

淮河水利局对大沙河上游的砷污染源进行了追踪，最终在民权县澄城化工有限公司的排污口找到了污染源。这是一家在2008年初重组的公司。原为民权县磷肥厂，后被河南化肥公司旧址荆州接管。

据调查，自去年7月以来，成城公司为了降低生产成本，非法收购高砷硫铁矿代替硫铁矿生产硫酸。2008年奥运会期间，成城公司的原材料无法正常通过火车运输，因此转用蒸汽运输将矿石从安徽铜陵运回生产。增值税发票显示，成城公司从安徽省铜陵市杨村矿业公司进口矿石。"这些都是国家禁止生产的硫酸."民权县环保局局长黄说。

被捕后，程景洲表示，中国所有硫酸生产行业在选矿时从未检测过矿石中的砷含量。成成公司自备污水处理工艺没有砷处理，大量砷随废水直接流入大沙河。一批数百吨劣质矿石造成了整条河流的严重砷污染。

一条河流的严重砷污染很快被逐步报道。10月31日，河南省代省长郭庚茂作出指示。同日下午，环境保护部副部长张立军赶赴商丘考察污染情况。11月6日，河南省委书记徐光春表示，“这是一起严重的环境事件，必须依法依纪严肃查处。对于它所反映的问题，我们必须有针对性的解决办法。”

2008年9月至10月，河南省各级环境监测部门对大沙河进行了密集检查，水质检测结果屡有报道。后来，环境保护部和河南省环保局对民权县实施了严厉的制裁:所有新项目都被暂停审批。"到目前为止，我们仍在努力脱帽致敬。"3月10日，民权县环保局长黄表示，如果不摘掉“有限审批”的帽子，民权县将很难开展新项目，这对当地不富裕的经济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2008年11月3日，安徽省环保局接到了环境保护部上报的大沙河污染情况。当天下午5点，安徽省亳州市环境监测站接到报警，小红河上游包公闸(大沙河入安徽后，称为小红河)的砷浓度超标。漳州市环境监测站站长刘朝东当时惊呆了:“这污染太可怕了。”

大沙河下游与流经亳州的涡河汇合，然后在安徽省蚌埠市汇入淮河。下游城市如亳州、阜阳和蚌埠都使用大沙河和涡河作为饮用水源。一旦被砷严重污染的水进入居民的厨房，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安徽省接到环境保护部通知的前两天，民权县澄城化工公司董事长程景洲和民权县环保局的一名副厂长和一名副局长被警方控制，并因“严重环境污染事故”被立即逮捕。两天后，时任民权县环保局长的陈建和副县长金川星被免职。时任民权县委办公室常务副主任的黄突然被任命为澄城化工公司厂区拆迁现场的环保主管。

劣质矿石引发的水污染事件导致河水中最高砷浓度超过全国三类地表水水质的100倍，豫皖交界地区居民遭受了中国迄今为止最大的砷污染事件。

庄稼被河水浇灌后枯死了

自2006年以来，大沙河两岸的农田都出现了幼苗死亡，“庄稼就像除草剂一样。”庄稼枯死后，刘玉学和其他庙岗村民开始从事手工业，依靠四处游荡来控制河流污染，并为家人寻找食物和衣物

当李海河家的鱼开始死亡时，刘玉学等人来到包公庙村附近的包公门工地控制大沙河。"我们被商丘水利局录用了."他和其他13名村民来自河南省宁陵县杨怡乡庙岗村，该村位于大沙河民权段下游和包公寺上游。商丘市环保局、水利局和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负责治理大沙河包公闸段水质。

刘玉学和其他人已经在建筑工地工作了四个多月。每天，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放弃春节回家过年。这条300米长的河流由14名宁陵人和6名兰考人负责。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参与河流污染控制项目。他们在江苏和滇池的疏浚经验为他们赢得了这个项目合同。像这样治理大沙河的工地在包公门附近的河段上有两公里长。

看着李家的死鱼，想起了家乡的死苗。“把大沙河的水浇在田里，秧苗很快就会死。”庙岗村位于大沙河北岸。河流两岸分布着2000多名村民的数千英亩农田。用河水灌溉农作物是在水边解渴的选择。刘的4亩花生地已经连续两年被拒绝了。“我不接受。"

自2006年以来，农作物因河流灌溉而死亡。“死得最多的是花生。”刘的亲家苗志国说，那年他在大沙河边种了8亩花生。如果按正常年份计算，每英亩的收入约为1000元，那么大多数花生在浇过一次水后几乎从未死亡。苗把花生的死归咎于河水，因为在远离河水的田地里，用井水浇灌的花生根本不会死。

庙岗村河道附近几乎所有的农田都遭受了秧苗死亡的痛苦，这一悲剧形象逐年蔓延到其他村庄。"庄稼就像除草剂一样."庙港的村民苗钟书和苗士林骑着摩托车沿着大沙河找到了罪魁祸首，并一直找到了一家硫酸厂的排污口。

该村民所指的硫酸厂实际上是成成公司的前身——全敏磷肥厂。

此前，当地商丘日报披露了大沙河污染导致农作物死亡的消息:“从上世纪末开始，这条河开始受到污染，上游的几家小化工厂不断向这条河排放污水，沙河下游的两岸人民遭受了很大的痛苦。本世纪初，宁陵县又出现了几个“五小”工厂，使大沙河水质污染更加严重。在沙河，不仅鱼经常死，虾经常死，而且河两岸的庄稼也多次遭受死苗和断脊之苦。目前，沿河人民的吃水也受到威胁。”

庄稼枯死后，庙港的村民，如刘玉学，开始学习他们的技能，依靠流浪的地方来控制河流污染，为家人寻找食物和衣服。这一次，他们也希望马上管理大沙河的水。然而，他们只疏浚了下游两公里，他们担心家乡的河段能否得到改善。

“淮河支流的污染问题已经存在多年，河南上游的水增加了下游治理的负担。”名为“淮河卫士”的环保人士霍岱山说，早年他曾调查过涡河的水质，大部分水质都低于五级。

就在环境保护部向安徽报告大沙河污染威胁的时候，河南省鹿邑县的三家小型化工厂被发现污水中砷含量超标，致使涡河水质恶化。

安徽筑坝防治河南污水

建在下游的大坝抑制了上游的污水。污染事件发生后，大沙河包公门被关闭。安徽在亳州河上建了五座大坝来拦截来自河南的污水。就像一个不能去厕所的人一样，民权县很恐慌

河南省民权县政府在查明澄城公司造成大沙河砷污染的原因后，给河南省环保局写了一份自查书，深刻反思了中国最大的砷污染事件的影响，并对所有企业进行了全面检查，确保类似事件不再发生。这时，安徽省亳州市再次进攻商丘和全敏，并修建了一座大坝阻止污水排放。有一天水质达不到标准，有一天无法排放。

建在下游的大坝容纳了上游的民权污水。"一个多月过去了，该县已经积累了40多万吨污水."当黄接任环保局长时，民权县正忙得不可开交，但每天1万多吨的生活污水肯定有出路。

污水不得排放。此外，根据河南省环保局的要求，2008年11月6日，民权县污水处理厂被迫停止工作。“如果含砷污水进入污水处理厂，将导致整个污水处理厂被废弃。”

污染事件发生后，大沙河包公门被关闭。在包公门下游约1公里的河道上，有一个额外的大坝，长约150米，30根塑料管并排铺设。2008年11月4日，在环境保护部报告大沙河污染事件的第二天，大坝在一夜之间建成，在这段河流和亳州之间有四个类似的大坝。安徽已经部署了大量的人力来阻止河南的污水进入。

就像一个不能去厕所的人，民权县陷入了恐慌。此时此刻，最迫切的人应该是黄。新的环境保护主任每天都在考虑为这个县寻找一个“出口”。应急方法是从成成公司收集污水，进入污水处理厂，在厂外建一个大水池进行处理，通过测试后排入另一条河道。这项解决“内部紧急情况”的工作一直持续到2009年除夕。

河南最初的想法是从黄河调水稀释大沙河，但当时正值枯水期，黄河的污水是可调的。“现在看来，幸好没有水冲洗。如果污水被冲到漳州和邯郸等城市，但砷没有稀释到标准以下，可能造成的事故将更加严重。”知道未来污染的严重程度让黄很高兴赶上了枯水期。

中国在处理如此大量的水中砷污染方面没有成功的经验。即使河南省成立了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该中心也只能先在当地建立一个实验室，同时将100多桶污水样品送到北京进行检测。“我们似乎也做过一个实验。”龚文心博士在导师、首席科学家曲久辉的带领下，第一次遇到了如此棘手的砷处理问题。

安徽省亳州市和河南省商丘市、民权县一样繁忙。环境监测站在接到环境保护部通知的当天晚上，采集了水样，送到合肥进行分析。结果，河水中的砷含量几次超标。亳州开始对所有重要的河南河流进行监测，潇红河、博松河和赵贺河都在值班。有一段时间，亳州市环境监测站的所有仪器都投入使用，一些水样不得不送到邻近城市如淮北进行检测。

消除砷污染行动花费了数千万美元

"据说治理这条河的费用超过2000万元."“一万多吨固体废弃物”，如果处理不当，会污染周围的地下水，而民权县成千上万居民的生活用水都来自于此。固体废物处理要到今年10月才能被接受

刘玉学等人清理淤泥后，上游河水进入包公水闸段，经过分段处理后，将重闸门吊起，稍作排水，闸门再次关闭，引入一段河水后，进行重复砷处理。经过4个月的反复行动，处理了1000多万吨含砷污水。"如此大规模的砷污染治理在中国尚属首次。"龚文心说，“它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因为这样严重的环境污染事件在国外很少发生。”

河水处理结束后，澄城公司的固体废弃物也必须进行处理。"有必要深挖并掩埋它."龚文心和其他几名中科院的医生指示民权县大沙河事件处理指挥部在成公司厂区挖一个巨大的水池，并用水泥密封。厂房被拆除后，它和剩余的矿石一起被埋在大池塘里。"固体废物已经超过10，000吨."黄上任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工厂里，监督固体废弃物的处理。如果处理不当，会污染周围的地下水，而民权县成千上万居民的生活用水就来自于此。

根据民权县政府制定的计划，所有固体废物处理将于今年10月达到验收标准。然而，在当地引起的“砷恐慌”可能暂时不会消失。

成成公司只是一家在当地财政年度只贡献了100万元的企业，但这次除砷的成本却远远高于此。根据民权县环保局连续四次向县政府提交的费用申请文件，仅大沙河上游的治理费用就超过了100万元。"据说治理这条河的费用超过2000万元."商丘市环保局污染控制科的一名工作人员说。

这笔钱可以由商丘市政府支付。另外，还担心黄因砒霜引起的头痛恐慌。如何摘下“有限审批”的帽子，控制企业污染？“县环保局增加了25个机构，我们将公开招聘。”以前，整个环境保护局只有12个机构，虽然有102人，但也有不少人出外谋生。

数十名留在环境保护局的工作人员依靠每年收取的20多万英镑的排污费。“监督是不可避免的。”黄并不想多谈被捕的副局长。“只有他能去成成公司检查。环保局的其他人甚至不能进入工厂大门。如何监督？”

“国家规定，地表水国家控制区水质每月监测一次，有些地方任意放宽监测频率，改为每两个月一次。发现河南省大沙河砷污染超标，事故企业偷取高浓度含砷污水，恰好是当地环保部门漏测的月份。幸运的是，水利部门对它进行了监控并及时通知了我们。这样的教训是极其深刻的。”在2009年2月的全国环境监测会议上，环境保护部部长周生贤说。

环

砷和砷中毒

砷是一种半金属元素，通常与煤矿和各种有色金属矿物有关。虽然砷在工业生产中有一定的用途，是雄黄和雌黄的主要成分，但只要这种元素留在地壳深处，它就可能成为污染环境和危害健康的污染物。

三氧化二砷通常被称为砷。砷在自然水环境中主要以砷酸盐和亚砷酸盐的形式存在，可溶于水，毒性很大。然而，被砷污染的水的颜色、气味和味道不会改变，因此很难及时发现。

当砷直接或间接进入人体时，可能发生急性和慢性砷中毒。急性砷中毒主要包括腹痛、呕吐、腹泻、肌肉疼痛和虚弱，可导致快速死亡。慢性砷中毒症状包括皮肤损伤、皮肤癌、肺癌、膀胱癌、皮肤黑色素沉积、皮肤角质化和黑脚病以及皮肤血管疾病。我国规定饮用水中砷的浓度不应高于0.01毫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