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业如何适应“新资本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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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服务业已经成为产业发展的主流趋势

编者按:2007年，城市水务行业的资产溢价危机引起了金融界、水务行业和政府的关注和争议。水务行业资产溢价的根本原因是什么？这是简单的商业竞争吗？还是有目的地入侵外国资本？城市水务行业的市场容量有多大？如何理解这种多元化的资本能力？
回顾2007年，另一个震惊全国的水产业新闻是以无锡蓝藻事件为代表的水污染事件。面对日益增加的环境压力，先天不足的中国污水处理行业能否接受挑战？市场化的发展方向会有什么新的变化？污水处理企业还需要哪些生存技能？水务投资基金能否成立？
城市水务行业应如何应对新资本时代的到来？我们特别邀请清华大学水产业政策研究中心主任符涛，分析2007年中国水产业发展的特点和趋势，并对2008年中国水产业的发展做出预测。
过去:2007年城市水务行业的主题是行业联盟
2006年12月29日举办了第16届城市水务行业高级战略沙龙，汇聚了20家核心投资企业的总裁，共同成立环保商会的共识拉开了2007年城市水务行业联盟年的序幕。
虽然2007年的城市水务市场一直沉浸在关于资产溢价的激烈争论中，但投资者甚至在2007年的城市水务战略论坛上披露了他们的分歧。近百篇经济媒体的渐进式、深度分析报道引起了有关部门乃至国务院领导的关注，并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对改革方向的质疑。
然而，城市水务行业的主流企业并没有偏离投资者战略联盟与合作、共同推动引入市场机制改革的时代主题。2007年，城市水务产业战略合作和产业结构调整继续顽强进行。
产业联盟最重要的表现是2007年6月全国工商联环境商会的成立。社会投资企业在这个高度政策导向的行业中拥有自己的家园。这个家族聚集了外国、私人和国有的社会投资者，还专注于不同行业的投资、设备、工程和咨询代表企业。通过NPC、CPPCC和政府各部门的广泛政策建议，商会展示了城市水务行业第一投资梯队企业的责任感和成熟度。战略投资者围绕供水价格和成本政策共同参与政治，产业联盟也体现在各投资者之间广泛而深入的战略整合与合作中。
因此，尽管改革辩论在2007年十分激烈，但2007年仍然是城市水务行业的战略联盟年。
现在:行业分类和市场细分正在形成
2007年，城市水务行业的市场结构正在发生深刻的演变，这集中体现在水务行业的战略投资者正在以资产转移为尺度实现行业分类和市场细分。
1。我们不能再依靠资本来吞噬世界，而是需要运营和技术能力。[br/]一般来说，城市水务投资企业的综合能力由三大能力组成。这三种能力包括经营管理能力、技术集成能力和投资能力，是成为优秀战略投资者的基本支撑。
在特许经营制度下，这三种能力各有其权重，这决定了整个项目周期的不同方面。运营能力是特许经营服务的关键，是服务品牌的核心，决定了服务水平和成本控制能力；技术集成能力对于涉及建设的项目(如bot)非常重要，它决定了投资者降低和控制建设成本的能力，而这种能力直接关系到投资者的初始总投资；由于特许经营项目的产权和经营权适度分离，投资能力原本是特许经营项目的辅助能力。然而，在作为核心改革目标之一的中国城市水务行业中，投资能力已经扩大，成为投资者获得市场的关键。
2004年后，城市水务行业进入资本拉动时代，而在此之前，城市水务行业是技术拉动时代。从2003年到2005年，当项目融资成为主流时，还处于城市水务行业改革的早期阶段。以首创股份为代表的擅长投融资的资本企业在这一时期处于领先地位，连续两年成为水务行业十大影响力企业。
然而，2006年后，当水务企业以产权转让的形式进入改革领域时，主流城市市场和投资环节的竞争格局和模式发生了逆转。
项目融资的本质是一种有限产权，在经营期限结束后资产价值将归零。然而，由于缺乏对特许经营的立法保障，它们基本上都采用完全产权的产权转让形式。改革围绕着产权的转移展开，产权的转移使经营权退化为点缀，从而使特许经营制度在水务行业领域丧失。
这一改革将从根本上改变战略投资企业依赖银行的单一融资模式。以表内资本为核心的投资模式不能满足市场对资本的总需求，城市水务行业的低市场回报率也不能满足拥有商业资本的投资者的回报要求。
2006年初，城市水业的工业时代到来了。在工业时代，战略投资者不能再用资本能力的单一能力来吞噬世界，还需要操作和技术能力。从理论上讲，其产业链服务的整体水平可以代表市场的核心竞争力。有两种市场形式:一是市政府是投资主体，市场竞争将转移到产业链的下游，尤其是运营环节；第二，市场资本是投资的主体，因此市场竞争融入了包括投资环节在内的产业链整体优势。
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对于中国快速发展的城市水务行业，由于预算法的限制，市政府很难成为合格的投资主体，国债等政策性转移支付只是投资的补充。因此，随着中国城市水务产业时代的到来，其投资驱动的特征并没有成为过去，而是市场资本的投入方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在工业时代，城市水务行业需要多样化的资本能力，而不是表内资本能力。毕竟，表内融资受企业资本总额的限制，难以满足工业时代的资本需求。
2。如何理解这种多元化的资本能力？获得社会保障和养老金等低成本资金的渠道尚未建立
除了某些自有资本外，战略投资者需要能够吸收低回报、低风险和长期的市场资金，如各种形式的社会保障和养老金，这些资金适合城市水务行业的行业特点。通过这些基金，我们可以“备份”我们自己的基金，这样我们自己的基金就可以获得更高的市场回报。
但目前，低成本资本进入中国城市水务行业的渠道尚未建立。在某种程度上，金融领域的一些长期金融投资暂时取代了这一地位。
对于战略投资者来说，要获得金融资本的长期信任和支持，他们需要一种能力，这种能力依赖于什么？无论是社保还是养老基金规模庞大，都要求用户具有很强的抗风险能力。具体能力是战略投资企业的品牌吸引力、运营服务能力和技术支持能力。只有综合能力强的企业才能得到这样的资金支持。
在工业时代的城市水务行业，如果政府仍然坚持不做或没有能力成为城市水务设施投融资的主体，在这种背景下，如果战略投资企业不能得到有效的表外资金支持，就意味着它们可能会退出城市水务行业的主流市场。
如果污水处理公司转让的资产是完全产权，资金提供者在资产处置结束时可以获得很大比例的资产收益，从而减轻了过程中的收益压力；相反，如果污水处理公司转让的资产是有限产权，且资产在期末无偿移交，那么投资者只能从运营过程中获得收益，过程收益的压力更大。
因此，如果投资企业主要进行表内融资，企业进行直接投资，投资者的回报压力将很难释放到最后阶段，水产业投资项目中有限产权和完全产权的差距将不会得到直接反映。但是，如果投资者能够使用大量的其他表外融资资金，水产业投资中有限产权和完全产权之间的差距将会因为不同的融资模式而完全扩大。
因此，2007年投资者对同一供水股权转让项目的巨大投资报价反差，以及由此引发的水务行业资产溢价争议，实质上是一场投资模式的争论。其根本原因是政府公共资产管理政策体系的缺失，这加大了不同投资者之间不同投资计量模式的差距。
3。基于资产的行业分类需要吸引其他具有专业服务的金融投资者
无论水务行业是否愿意承认，基于完全产权的水务企业产权转让完成了中国城市水务行业基于资产市场第一梯队企业的行业分类，并进一步实现了一定程度的市场细分。
虽然操作能力和技术能力也是推动市场主体分类的主要因素，但真正的差距是投融资能力。这种成熟的投资能力取决于资产权和经营权的分离。战略投资者通过使用其他合作伙伴的低成本资金，解决了自己的收入保障、收入平衡和短期收入问题。
在市场层面，初步形成了五个层次的城市水务企业:
第一个层次是核心城市和地区的供水服务业务，体现了投资企业的综合实力；二是大中城市和地区的污水处理业务，显示投资企业的建设和资本能力；第三层次是中等城市的供水服务业务，需要投资企业的市场能力和运营服务能力；第四个层次是一般城市的供水服务业务。这一层面有许多非市场行为，非市场能力起主导作用；第五个层次是小城市的污水处理业务，许多项目已被主流市场参与者放弃。
总的来说，在中国城市水务行业资本需求大、政府投资不足的特定背景下，无论哪个层次的市场主体，为了获得快速、高收益的专业化发展，都有必要正视投资主体与运营主体的分离。需要专业服务来吸引其他金融投资者，这种投资公司是战略性水投资公司。
未来:2008年城市水务行业市场的几种趋势
2008年将有许多市场和行业趋势值得特别关注。
1。城市水务行业将进一步向服务业转型，从某种意义上说，服务业的转型将决定2008年的市场竞争格局。这一转变体现在以下政策方向上。
首先，价格形成机制的变化。目前，我国基于成本的定价理念在短期内不会改变，但以净资产收益率确定水价的机制正面临挑战。如果价格形成机制能够摆脱净资产收益率的束缚，转变为基于销售收入或水销售的利润体系，将从根本上结束围绕资产的竞争模式，转变为以服务为核心的竞争。
二是特许经营制度的趋势。特许经营制度是一种针对市政设施自然垄断的竞争机制设计，其基础是产权和经营权的分离。其核心是经营权的有效竞争。然而，由于现行特许经营制度的法律层面受到部门规章的限制，受到产权改革的强烈干预，这几乎使特许经营失去了在供水领域的立足之地。如果特许经营制度能够升级到国务院规定甚至更高的水平，将是以资产为核心的供水改革回归特许经营的真正保证。
中国城市水务行业已经以服务业的形式进入了国际视野。wto条款不仅将城市水产业纳入环境服务业范畴；此外，中国城市水务行业作为一种服务形式首次被国际资本市场所认可，桑德集团的工程服务和锦州集团的工程运营服务正在陆续进入国际资本市场。在国际市场追求中国理念、资本市场青睐环境主题的背景下，城市水务产业作为服务业的发展将成为产业发展的主流趋势。这种模式将足以使城市水务行业在资本与服务分离的水务行业发展趋势下解决资本收益问题。资金来源将逐步依靠政府投资和产业投资基金。
2。环境压力下污水处理市场的变化
特许经营是以当地城市政府为责任主体，在运作中引入市场机制的一种制度体系。然而，在中国巨大的环境压力下，中央政府要求各地实现环境污染控制的目标。近年来将完成大量投资，地方政府很难按照正常程序实现单个项目投资和运营主体的市场竞争选择。因此，在未来几年，单一污水处理项目的竞争机制和效率机制将被牺牲，大量项目将在特许经营竞争制度之外完成。
污水处理市场将在2~3年内完成大部分项目一级市场的非市场化和不合理分割。相当数量的项目将分散到非战略性投资企业，部分将通过配置进入大型国有集团，这将导致优秀民营企业和国际企业失去一级市场。未来只能从二级市场获得机会，市场成本会增加。
3。工业废水专业化运营服务的市场需求增加了
,随着环境监管的逐步实施，工业废水专业化运营服务的市场需求明显增加。工业废水处理服务是一种不同于城市废水处理的服务体系。由于不一定要经过市政府的责任，大部分工业废水服务是直接污染者和专业服务提供者之间的商业关系。
目前，大多数工业污水处理设施仅由污水处理企业自行运营，处理效果与统计数据相差甚远。在一段时间内，工业污水的影响仍然是中国水污染的主要原因。
虽然国家加强了对工业废水的监管，但由于第三方专业运营的比重极低，专业运营服务企业的市场机遇很大。由于工业废水处理的单价高于城市污水处理的单价，预计5年内工业废水处理服务的产值将超过城市污水处理服务市场。
然而，工业废水处理的责任机制还很不完善，污染控制体系建设滞后于城市污水处理，非市场因素很大。城市污水处理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特许经营体系，问题是立法水平低，在实施中存在问题；然而，工业废水处理系统尚未明确建立。一些工业污染控制项目在市政领域严格实行特许经营制度。事实上，工业污染治理应该是一套不经过市政府的经济责任制。
4。工业投资基金应该有所突破，2008年城市水务行业即将进入以运营服务和资本分离为特征的产业成熟期。这种分离不仅要求城市水务产业向环境服务业回归，也要求资本市场在产业投资基金方面有所突破。产业投资基金不仅解决了城市水务行业的市场投资缺口，弥补了地方政府的投资不足，而且有助于解决国家流动性过剩、房地产和股票市场风险增加等问题。
(作者是清华大学水政策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