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手段是最有效治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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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美国环境保护署利用交易许可的市场手段消除含铅汽油，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然而，人们仍然对利用市场手段控制污染持怀疑态度。国际环境组织绿色和平组织是主要的反对者。然而，一个更成功的案例证明，只要环境保护的市场机制设计得好，市场手段就是环境治理最有效的手段。本案是:根据美国1990年通过的《清洁空空气法修正案》,对酸雨控制实行了可交易许可证制度，结果是酸雨量减少到不到1980年水平的一半！自此，“市场手段可以有效控制污染”的观点不仅被“绿色和平”所接受，而且逐渐成为全球共识。

传统经济学主要从资源配置优化和市场结构优化的角度研究消费者效用最大化和生产者利润最大化。同样，我们也可以利用市场机制，最大限度地利用我们所需要的清洁空气体，最大限度地利用清洁环境，从而实现低污染甚至无污染的经济发展。

碳交易的污染控制效果是通过培育碳交易市场来实现的。

建立碳市场，首先要计算一个国家乃至全世界的实际碳排放总量；其次，以计算出的碳排放总量为标准，制定合理科学的总量减排和分阶段减排；第三，实行可交易许可制度，将所有排污企业纳入可交易许可制度的控制范围，形成碳交易市场；第四，建立统一的全国碳交易市场，逐步与国际市场接轨。

碳减排市场的污染控制效应是通过碳市场的惩罚、激励、压力和动力机制形成的。也就是说，污染控制和环境优化可以通过四大效应的共同努力来实现，即碳市场交易中环境污染外部性和内生转化导致的企业成本增加的惩罚效应、碳交易总量持续向下调整形成的碳交易利润的激励效应、企业碳成本增加产生的碳减排技术购买的需求效应和碳减排技术需求产生的碳减排技术创新效应。

在碳交易市场建设的顶层设计中，笔者有以下建议:

碳减排总量设计。建立碳交易市场，必须设定交易总量，这是实施碳交易许可制度的前提。在制定碳减排交易总量时需要考虑三个因素:第一，碳排放总量与价格之间的关系。如果总量定得太高，碳交易价格会很低，减排效果不明显。相反，碳交易的价格会很高，这可能导致企业倒闭，影响经济和就业的稳定；第二，碳排放总量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如果总量过高，将影响短期内的经济增长速度。相反，它会影响减排效果。最理想的总排放量应该与可容忍和可承受的经济放缓相一致；第三，中国碳排放总量与全球碳排放总量的关系。中国的碳减排需要与世界接轨，同时考虑中国的现实。目前，中国经济正处于转型和转型时期，增长率从10%左右的两位数下降到7.5%，是承担国际减排义务的最佳时机。

碳交易许可制度设计。碳交易许可证制度的基本思路是设立“碳交易许可证拍卖机构”，根据污染控制目标确定污染许可证数量，向污染者拍卖有限数量的污染许可证，并规定只有购买许可证的企业才有权进行允许的定量污染。该系统设计使得碳排放在碳交易中心得到控制，并随着交易总量的减少而减少。建立可交易许可证制度应注意其局限性。首先，跨境污染的限制。跨境和跨区域污染通常会使许可证的总体控制失效；第二，永久性和不可逆性的局限性。一些污染的影响存在很长时间，持续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有些污染是不可逆转的，而可交易许可证制度具有短期效应。第三，不确定性的局限性。有些污染的后果无法提前预测，许可证交易很难控制污染的后果。因此，探索区域国际合作机制、长效机制和不可逆转、不可预测的治理机制十分重要。

建立统一的全国碳交易市场的设计。目前，北京等七个城市建立的环境能源交易所发展良好，但尚未形成全国统一的碳交易市场。高耗能企业不购买许可证的碳排放行为依然存在，容易形成碳交易差价套利行为，也容易将污染转移到碳交易价格较低的地区。建立统一的碳交易市场需要分阶段、分层次推进。首先，建立基于配额的交易市场，即总量控制下的减排单位交易，通常是现货交易。其次，发展基于项目的交易市场，即减排项目下的“减排权证”交易。它通常通过期货的方式提前买卖。

碳排放权相关金融产品的创新设计。通过碳交易的盈利机制，引导金融机构积极参与和开发各种具有碳排放权的金融现货产品，使交易产品和交易形式多样化；建立碳基金和碳减排收益权抵押机制，促进低碳融资担保和项目投资。在开发现货产品的基础上，开发各种期货产品，规避价格风险，降低碳交易成本和企业价格波动风险；探索碳交易合同的保险机制。

碳交易规则的设计。根据碳交易市场的创建过程，制定了相关法律，包括:建立碳总量计量和减排的法律法规；碳交易许可证条例；国家注册系统、清算机构和第三方认证机构的法律法规；排污权分配、价格形成、减排激励、保险等法律。探索碳交易法律制度建设，并随着碳交易实践的发展不断完善和修订。

(作者是东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院长兼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