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涛谈污泥处理处置的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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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符涛4月22日在北京市水务局污泥研讨会上的讲话，

一、污泥处理处置的系统性问题

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甚至更早，农业系统开始研究污泥。当时，研究的主要出发点是为农业寻找一些有机物，而不是解决城市污泥出路的问题，因为当时污水处理厂很少，产生的污泥也不多。经过10年的科学研究，污泥的无害化处理是一条出路，但主要局限于污水处理发展迅速的北京、上海、深圳等特大城市。

就污水处理行业而言，是从污泥的出路来讨论的。在污泥填埋、焚烧和堆肥三种技术路线中，只有堆肥是实现污泥资源化利用的途径，如垃圾发电，焚烧产生的能量不足以抵消水分蒸发所消耗的热量。

2004年，中国水网与清华大学联合举办了首届水行业先进技术沙龙，并发布了《绿皮书》，首次呼吁业界关注污泥问题。2009年初，建设部和环境保护部制定了污泥处理处置的技术政策，而刚才几位专家提到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从处置模式的角度将处置模式向后推，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污泥处理处置的整体思路。一般来说，水行业的人们会从污泥脱水和干燥开始，而发电和农业机构会从处置的角度提出处理要求。它们之间有很大的差距，技术路线也大不相同。随着对污泥认识的加深，这两个方向正在实现“合力”，这将为污泥处理和处置开辟一个新天地。

我认为这两个方面的结合是污泥处理和处置的方向。这一方向不仅取决于处理和处置两个环节的衔接，还系统地考虑了不同条件下处置模式的经济适用性。只有当污泥处置有出路并且经济上可行时，整个系统才能被拆除。当然，这种经济是可行的，并且必须考虑不同处置方法的最终环境影响，例如焚烧产生的一系列烟气问题、危险废物问题、几十年来的填埋修复问题等等。当然，如何考虑污水处理厂单元的优化污泥产量也是整个水务领域需要系统考虑的问题。

二、污泥处理的主要责任

今天，北京市委办局的很多领导都来了，大家都很关心污泥问题，表明污泥问题有着广泛的联系，污泥是作为一种固体废物还是作为水公共服务的延伸需要明确。

在我看来，污泥处理本质上是一种政府主导或地方政府主导的社会服务，是水社会服务责任的延伸。这项服务责任转移到政府，因为政府向普通民众征收行政污水处理费或各种形式的税收。政府通过税收和收费系统本身承担了这一责任。因此，污泥的责任是一种社会服务责任，附属于政府对污水处理的责任。

污泥是由于污水处理的社会服务过程而产生的，因此，污泥不同于其他固体废物。从本质上讲，政府以税费的形式承担了社会服务的责任，因此应该将污水处理到无害化的水平。因此，处理对社会无害的污泥也是政府的责任。如果收费不够，可以继续收费，或者用税收来补贴。这一责任有一个明确的界限，即使其对社会无害，政府应履行其环境责任。

污水处理企业正在帮助政府。城市排水企业，包括那些尚未重组的，如北派，但也有那些已重组的，如深圳水务，和那些社会化的，如桑德集团，都承担政府委托的部分责任，而不是全部责任。在承担了公众转移的全部责任后，政府通过特许经营、委托经营或某种形式的国有经营将明确而有限的责任转移给企业。

然而，需要明确的是，污泥处理的责任不一定伴随着污水处理进入污水处理厂的责任。虽然污泥似乎是由污水处理厂产生的，但污水处理厂本质上是一种环境服务，其职责是将水从污泥中分离出来，或者用生物方法分解一部分有机物，而大部分污染物进入污泥，因此污水处理厂本质上是一种分离服务过程。

因此，理论上，污泥不是由污水处理厂产生的。当然，如果政府支付足够的费用让污水处理厂处理污泥，污水处理厂是有责任的。如果政府只支付污水处理的费用，污泥处理的责任将由政府和北京市水务局承担。简单地说，谁从普通人那里得到钱，谁就要承担责任。即使钱不够，政府也有责任弥补。

我们认为，在责任制中，老百姓、政府和经营企业之间的关系是明确的。如果污水处理厂不承担处理污泥的责任，政府可以选择一个专门的污泥处理责任机构，通过第二个特许经营来经营，政府应该支付足够的费用。这笔款项可以来自政府的污水处理费，也可以来自财政，这是第三方的责任关系。当然，这个第三方并不排斥原来的污水处理机构。

第三，污泥循环利用的问题

目前，在实践中，我们可以看到污泥资源化的问题很难以市场化的方式来引导。为什么？像垃圾一样，污泥的处理和处置经常被循环利用的战略目标所困扰。

事实上，用普通人的钱使污泥对社会无害是政府的责任。当然，无害是有定义的，不同时期对无害的理解程度是不同的。至少在当时的背景下，它对环境无害，政府已经履行了它的环境责任，这必须由政府来承担。污泥处置的出路是污泥肥料卖钱还是污泥焚烧发电。这些资源与市场相关联。如果政府因为资源型市场的对接而逃避无害化的责任，势必会将资源型产业推入一个怪圈，并使其陷入恶性循环。因此，政府对无害化的责任不能因为资源利用而减少，对无害化的支付也不能因为资源利用而减少，否则，资源市场将会混乱。

采用不同的处理和处置方式，无害化和资源化的经济成本会有很大差异，而这些差异取决于每个城市主体不同的自然和社会条件。我们过去常说肥料和水不会流出田地。以前，这些有机物都是珍宝。为什么你现在不想要污泥？并不是说当一个城市很大时，就没有地方可去。理论上，如果污泥被运到沙漠，它就是一个宝藏，而关键是不经济。事实上，由于城市的规模不断扩大，我们在资源利用的经济规模上失衡，其资源价值无法与其经济成本相匹配，导致资源利用的扭曲。

在这种经济价值变化的情况下，政府有必要为资源利用提供政策补贴。然而，这种资源补贴并不是从政府的社会服务责任出发，也就是说，它不是从北京市水务局的责任出发，而是从国家资源综合利用的产业政策出发。因此，北京市水务局的责任是收取普通人的费用，使污泥无害化。资源利用是国家资源再生利用的产业政策问题，属于另一个职能部门，不是水务局或排水公司的公共服务职能，而是产业支持的另一个职能需求。

社会服务是政府的基本职能，市场监管、有效的行业引导和宏观调控是另一个职能。如果把这两种制度混为一谈，必然会导致政府责任制度和市场的混乱。